“喀秋莎,你的任務完成地怎麼樣了?”晴冉撥通了電話,喀秋莎是一個俄羅斯的留學生,在中國讀完博士之後就留在了仲氏集團,這個女人不簡單,忠心,能力強,做事效率高,這些優點,都是晴冉很欣賞的。於是晴冉便將工作上的許多事情交給喀秋莎去做,一來二往,喀秋莎就幾乎成了晴冉的私人管家,很多或大或小的事情,晴冉都是交給喀秋莎去做,就比如說這次對蘇小麥的跟蹤摸底,就全是喀秋莎在做。
“晴冉小姐,已經調查好了,至於詳細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出來發給您了。”喀秋莎的語音極細微輕柔,但又不失著滿滿的自信,這讓晴冉覺得很舒服,沒錯,她現在是需要一個這樣的得力的助手來幫助她。
晴冉打開電腦,看著屏幕上的郵件,打開來,是喀秋莎整理的關於蘇小麥的資料,晴冉一點點讀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屏幕上的光線漸漸昏暗下來,晴冉的眼睛都有些酸澀了,她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接著坐在電腦前麵繼續看。不經意間,卻得到了一個讓她吃驚的信息,沒錯,原來,顧笙歌和蘇小麥之間有著仇恨!驚訝之餘,晴冉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顧笙歌注定是她的了。
陰沉的天,看上去又要來一場大的風雪,馬路上沒有什麼車,自從進入冬季以來,這個海濱城市就變得格外的安靜,有時候,讓人開始懷念夏季的喧鬧與熱烈。一輛加長悍馬在顧氏集團大樓前停下,側窗玻璃刷刷退下,露出了一張白皙可人的臉龐。
“晴冉,什麼事?”顧笙歌正在工作室裏看著今天要處理的文件,一邊接起電話。
“笙歌,我就在你公司樓下,我有事找你,你能出來一趟嗎?”晴冉直截了當的邀請反而讓顧笙歌覺得有些不習慣,難道她又是來找自己和好的?!
“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我有事走不開。”顧笙歌波瀾不驚地回應道,那口氣,聽上去就像是在和一個來談生意的人的對話。晴冉卻沒有覺得絲毫的挫敗,她對著電話繼續道:“笙歌,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遇到點事情需要你幫忙了,笙歌,我真的需要你幫忙。”晴冉的語氣出奇的平靜,要是擱在往日,早跟顧笙歌在電話裏大吵起來了。這樣的平靜倒讓顧笙歌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去幫忙可能就真的不合適了。於是給小麥說了下之後的任務,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見顧笙歌來了,晴冉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捕捉到的狡黠的微笑。
“笙歌,很高興你能來。”晴冉含笑道,純純的笑意讓顧笙歌覺得舒服,便也不再像往日一樣心裏有所戒備了。
“什麼事?這麼急乎乎的。”顧笙歌看著晴冉問道。
“笙歌,先上車吧,我慢慢跟你說。”顧笙歌上了晴冉的車,晴冉一加油門,車子向前平穩地行駛起來。顧笙歌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沉默著看前路的風景。晴冉也沒有說話,隻是專心開車。
“我們去哪裏?”顧笙歌終於開口,不知道為什麼,顧笙歌的心裏總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究竟是什麼,他也說不好,隻是覺得晴冉今天怪怪的。
“馬上就到了。”晴冉說著,臉上洋溢著一抹燦爛的微笑,看著她專心開車的樣子,顧笙歌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反正已經出來了,就這樣吧,她願意帶自己去那裏就去看看,或許她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和自己說說話吧。
車子駛進了一側的花園,顧笙歌才看出自己這是到了哪裏。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顧笙歌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風景,已經意識到自己身在何方了。
“我想和你一起來看看伯母,我知道你很想念她。”晴冉拉起了顧笙歌那有些涼的手,慢慢走到了顧笙歌母親的墓前。顧笙歌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過了,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他的思念立刻如同海潮一般將自己淹沒。
“笙歌,我知道你想念伯母了,可是笙歌,你難道願意看著伯母就這樣在這裏含著怨恨長眠嗎?!”晴冉的話讓顧笙歌心裏覺得難受,他自然很想為自己的母親討回個公道,可是這個公道又不是說一朝一夕就能討回來的。看著晴冉的話,顧笙歌覺得她心裏是有話要跟他說的。
“你想說什麼?”顧笙歌嘴唇翻了翻,說道。
“笙歌,我覺得你最近沒有缺少了一些什麼,我隻是不忍心說出來,一直覺得伯母在你心裏的位置是很重要的,可能是我想錯了吧,或者你早已經忘記了伯母的好。”晴冉說這話的時候讓顧笙歌覺得憤怒,隻覺得胸中一團怒火燃燒著,思緒突然又拉回到那個夜晚,那個無比可怕的夜晚,那個顧笙歌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夜晚。顧笙歌的頭劇烈地疼痛著,心卻漸漸清晰起來,沒錯,那份對母親的思念和愛已經變成了對父親的恨,對蘇小麥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