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鈴聲半夜裏急促的響了起來,那平時清脆的鈴聲此刻卻顯得有一絲的焦慮和恐懼。

心安老大極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裏伸出胳膊,首先擰亮了床頭櫃上的台燈,然後抓起床頭上的電話聽筒怏怏的說道:“喂,我心安。”

“心安,快快快,不,不好了,夢,夢雨婷失蹤了!”一個急促的聲音通過聽筒從萬裏之外傳到了絲路總舵主心安的耳朵裏。如果說剛才的電話鈴聲隻是令心安舵主稍稍清醒一點的話,那麼這個消息已經令他徹底的驚醒了!

“第五個,這是第五個了……”心安一隻手臂支著身子喃喃的道:“難道真的要如天絕和尚所說的那樣嗎?”

“老公,怎麼了?什麼事啊?”躺在身邊的舵主夫人芙蓉公主也早已被電話鈴聲驚醒了,隻是她以為又和以前一樣是絲路裏的那些兄弟們給他搗鬼呢就沒在意,可是好長時間沒聽到心安說話他才睜看眼睛,可是她看到了心安滿眼透出的恐懼和嚴肅的表情,便預感到要出事了。

“哦,沒什麼的夫人,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有一個緊急會議要召開。”心安說完穿好衣服,拿了他那根青龍竹葉劍,快步走出了房門。在關上門的最後一刻,芙蓉公主已經披上衣服送到了門口。心安一時間停下腳步,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他轉身緊緊的抱住芙蓉公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既而大踏步的走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今天正好是農曆的七月十四日,再過一個月的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想到中秋節,他不禁回想起了去年的中秋節絲路大聯歡的熱鬧情景,那時的月亮,那時的風,那時的氣氛都是那麼的柔和,可是今天?今天卻沒有了月亮,沒有了風,有的隻是沉沉的死氣。這氣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腦海裏想著事情可是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慢下來,自從走出小區門衛的視線範圍他就立刻施展了《絲路九步》中的淩空旋轉步法,一時間他的耳邊響起了呼呼的風聲,同時黑暗中的景物飛速的向後退去。淩空旋轉是《絲路九步》中的第三步,這套步法也隻有絲路總舵主才有資格擁有的,就和以前的丐幫裏隻有幫主才會打狗棒法一樣。可是這套步法自從出現以來,還從來沒有人練到第九重,據說像心安這樣能把第三重運用自如的舵主就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是練呢。心安在飛速前進的同時用右手在左臂上從上到下分別按下了紅、黃、藍、綠四個圓的按紐,接著又用左手在右臂上從上到下按下了粉、橙、白、紫四個按紐。就在他剛剛按下最後一個按紐時,就覺得腳下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絆了一腳,瞬間心安倒在了地下……

絲路總部的總調控室裏今天隻有四大護法之一的紅衣護法風中的約定在那裏,而他的搭檔四大使者總首領粉麵使者幽憂臨時有事被男朋友三道加急電話給催了回去。她明白絲路的製度,她不敢離開也不允許她離開崗位,可是男朋友那邊的事她卻真的不能不去。因為這件是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看到她為難的樣子,風中的約定隻好下定決心對她說:“粉麵,要不你走吧,這裏有我你放心。自從絲路成立以來到如今一天天的壯大,還從來沒有任何外界的東西來攻擊我們呢。”風中的約定雖然這麼說著,可是他心裏也一直的打鼓,因為最近連續失蹤了四個絲路裏的朋友,他不能不擔心啊。但是看到幽憂急的來回度步的樣子又實在於心不忍,於是他就破例私自準許了幽憂回家,但是要盡快趕回來。

他允許她走了,所有的後果就要他一個人承擔下來了。

幽憂感激的看了風中的約定一眼,戴好她的粉色麵具,披上那見粉色的披風閃身穿進了漆黑的夜色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她的離去,風中的約定猛然間感到心裏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緊迫感。就在這個時候他心口上的那顆紅色的珠子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這紅光照徹了整個調控中心。

怎麼,心安老大要召集我們?為什麼?難道絲路真的出事了?這道紅光也就是心安在飛速前進的時候按下紅色的按紐後和風中的約定心口的這顆紅色的珠子產生靈界感應而發出的。其實心安雙臂上裝的也是珠子,隻不過有一半嵌在了他那套金甲聖衣裏,所以顯得像一個個的按紐而已。在外人看來是裝飾品,而對於心安還有絲路的人們來說,那是他們緊急聯係的最快的方式,因為隻有這種方式才不會被竊聽和截取。

心安小的時候是在法靈寺度過的,這是位於廣東省東部的一座很小的寺院,但是這裏卻不是一個平凡的寺院,寺院雖小,但是卻擁有好幾位得道高僧。他們中給心安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位長著兩道長長的眉毛的天絕大師了。因為也隻有他成天的和心安在一起,直到心安16歲下山那天,也隻有天絕和尚一個人送他,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時自己那麼老實那麼勤勞,可是除了天絕大師之外的那些和尚都不敢和他在一起,不和他說話、不和他一起玩耍、不和他一起吃飯甚至見到他遠遠的過來就忙躲開。那個時候的心安不止一次的趴在天絕大師的懷裏哭著問為什麼大家都不理他。而他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個時候天絕總是輕輕的摸著他的頭,口裏喃喃自語道:“唉——冤孽,都是冤孽,苦命的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