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相國寺一別已有數月,突然她腦中雷鳴一閃,心驚肉跳的問芸香:“宮中禦醫醫術如此高超?才十幾日便能號出是喜脈?”
聞言,芸香紅了紅臉搖了搖頭,道:“芸香不知,隻是禦醫都說是喜脈肯定錯不了。而且,十七公主和十王爺也承認他們確實有染,小姐,沒用的。”
慕容玉卿心生不甘,都沒有嚐試過憑什麼就認定做什麼都沒有用,她想救他,不管是身體裏麵潛藏的屬於慕容玉卿的記憶,還是她身為柳言與他的一麵之緣。
對皇甫夜麟從她進入慕容玉卿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有著一股說不明了的愧疚,有一種奪人心頭所愛的愧疚感始終籠罩著她。
這一次他有難,無論如何她也想要盡一份力,哪怕明知道根本不管用。
她來得已經夠早了,沒想到有人比她來的更早,站在門外她聽到裏麵有說話聲。伸手阻止了芸香敲門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是誰會這麼早來看被囚禁的十王爺皇甫夜麟?
這裏畢竟是冷宮,窗子已經斑駁不堪,透過細紗她隱約看到裏麵似乎有女人。揮手讓宮女們都退到沁園外麵去候著,在芸香的幫助下隱去身形躲在暗處偷聽。她本不想做這種偷聽牆角之事,可事出突然她已經來不及躲了。
透過窗子上一個小洞,她探著身子往裏看去,不看還好隻看了一眼心驚得快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
裏麵確實有一位女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被皇上囚禁在玲瓏台的十七公主皇甫雲若,這件醜聞的女主角。在芸香困擾疑惑的目光中,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穩住心神靜靜的想要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距離雖遠,可清晨的冷宮連聲鳥叫都顯得稀罕,實在是太靜了。
“十哥,如今你我都是階下囚,妹妹隻問你一句你到底娶不娶我?”十七公主的聲音中飄蕩著一絲得意,似乎她並不把這有悖倫常的亂倫放在眼裏,如今居然還態度強硬的讓十王爺皇甫夜麟娶她?
慕容玉卿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還妄想能夠和他雙宿雙飛麼?
“十七,你害我還不夠麼?”皇甫夜麟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十七公主轉到他的麵前,蹲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語帶懇求道:“十哥,打小我就喜歡你,我一直都對自己發誓這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如今,你看,我肚子裏也有你的親骨肉,你若是娶了我,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這一次皇甫夜麟沒有回答,隻是若有似無的歎了一口氣,良久之後才道:“你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十哥!難道你寧願被父皇賜死,也不願意娶我麼?!”
“十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知道事分緩急輕重,你當真認為憑你的一廂情願,父皇就會繞過我們麼?擾亂宮闈,兄妹私通是多大的罪你還不清楚嗎?”
十七公主皇甫雲若見皇甫夜麟真的生氣了,心生怯意往後退了一步護著肚子,委屈道:“可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