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依舊經常獨守空房,可他卻用那些寵愛她的方式讓所有對這段婚姻不看好的人都閉上了說閑話的嘴。人們開始猜測太子殿下對她的寵愛能夠維持多久,人們開始猜測還有多久會出現下一個慕容玉溪,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今日的恩寵很有可能便會成為明日賞賜三尺白綾的理由,這一切她不是很了解卻心底很明白。她並不奢求他的恩寵和縱容,她到底是在求個什麼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人生一旦沒有了目標,活著和死去也就沒有任何區別了。
靜靜的坐在煙花巷的風月樓裏安靜的等著丫頭將盤子裏的乳鴿剔掉骨頭,右手慵懶的托著下巴望著窗外人流不息的大街上,目光落在那堆滿了小玩意的貨郎擔子上。此刻的她不知道的是她望著窗外的風景,而她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眼裏最美的風景。
“喜歡那些小玩意?”太子淡淡的合上手中的書輕柔的問,如耳語般低沉而迷人,讓她微微紅了臉。
無聲的搖了搖頭收回膠著在貨郎身上的視線淺笑著接過丫頭手心裏的盤子,將裏麵剔掉骨頭的乳鴿放在太子麵前,溫柔一笑。“殿下請。”
“玉溪。”太子喚她,而她依舊一臉溫柔笑意的回應。隻是這回應映在太子的眼中無疑染上了敷衍的色彩,他沒有責備隻是淺笑:“沒事,好好吃飯。”
默默無言的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半個時辰之後她卻驚訝的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吃下去多少。黯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淺笑著問:“殿下,最近都沒有替皇上分憂一些事情麼?”其實,她很想問和汗餘為何突然之間便化幹戈為玉帛了,她很想知道卻不能問。
太子皇甫夜明明知道她想知道什麼,明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卻隻能苦笑著裝傻。她想問的、想知道的那些事情,絕對是他最不願意說的。既然他不願意說出真相,也絕對不會用精心編製的謊話敷衍。
太子不願多說,她便再也不問。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了整整七年,她忘不了太子殿下對她的好,可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她的心底有一座墳,今生已經埋了最重要的人,從此注定寸草不生。
她不怪不怨不恨,隻是惋惜。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行屍走肉的生活多一天少一年又有什麼區別。
於此,她慕容玉溪早已經生無可戀。
如今,她想不明白兩位王爺費盡心思將這兩尊白玉觀音送到自己麵前來,到底是來炫耀的還是來挑釁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隻盼明年清明能親自去他墳前祭奠,如此便夠了。
七年後,她依然貴為太子妃,除了她之外,太子隻有兩位侍妾,並沒有立側妃。這對於向來希望枝葉繁茂的皇後娘娘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太子殿下和七王爺寧王殿下都為皇後所生,兩位殿下雖然相差七歲,可性格都是出了名的溫潤如玉,是皇後娘娘引以為傲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