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人猛地抱住,柳言僵在原地驚恐的望著南城鳳,南城鳳也是嚇了一跳,待聽到柳言的尖叫時猛地回過神來將身後的人一拳揮開。
柳言被南城鳳護到身後,探出腦袋隻瞥了一眼便驚得說不出話,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皇甫夜麟。她該怎麼辦,是假裝不認識,還是硬著頭皮相認?!
隻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注定了不會有好結果。這個念頭剛腦海中閃現,她便覺得三天前就不該聽南城鳳的挑唆來這裏遊玩,如此便可以不再與他們相遇。
雖然臉上挨了一拳,可並不能攔住皇甫夜麟靠近的腳步。皇甫夜麟見南城鳳礙事的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用力一揮手便將他打到了一邊。皇甫夜麟常年練武,那力道自然不是瘦弱的南城鳳所能輕易抵抗的,隻一下便被打到了地上。
柳言見皇甫夜麟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人,連忙跑過去將被塵土弄髒長袍的南城鳳扶起,同時與南城鳳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尋到了默契。
南城鳳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故作惶恐的捂住臉問:“娘子,這位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分是非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見他演戲的興致正高,柳言自然得配合著才能脫身,旋即硬是擠出了兩滴淚道:“夫君你沒事吧,疼不疼?夫君,別嚇奴家。”
柳言這奴家兩個字剛出口,便硬生生的讓南城鳳抖了兩抖,抬眼瞧了一眼正在假裝擦眼淚的柳言,緩聲道:“娘子,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柳言抬頭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皇甫夜麟,假裝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顫聲道:“奴家不認識。”聞言南城鳳硬生生又是抖了兩下,他還真不習慣這樣溫柔的柳言,在他的麵前柳言一向都不是女人。
眼見著皇甫夜麟上來又要揮拳揍南城鳳,柳言手腳利索的趕緊拉著南城鳳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直看得皇甫夜麟心頭的無名怒火燒得怒不可解。
“先生,請您放開在下的妻子。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要強搶民女不成,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天哪,大家快來看看,欺負人啦,快打死人了。大白天的就明搶人家妻子啊,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啊?!”經過南城鳳的一陣喧嘩,原本隻是躲得遠遠的看熱鬧的人們便將他們圍了一個嚴實,同時紛紛譴責還想打人的皇甫夜麟。
皇甫夜麟又是私服出巡,自然不能在市井小民麵前暴露自己王爺的身份,免得惹來暗殺的人。一口氣憋在心口,卻又發作不得,直氣得他死死的盯著柳言喝道:“卿卿,我是你麟哥哥,你忘記了嗎?”
柳言做夢都想與京城中人斷了聯係,此時更是硬下心腸惶恐道:“奴家姓柳,先生怕是認錯了人。”
話音剛落,南城鳳便繼續讓憤怒的百姓拖住皇甫夜麟的腳步,而自己則拉著柳言的手趕緊跑回客棧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上了馬車便馬不停蹄的出了山城的城門。待皇甫夜麟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身,派人去找時,將山城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他們的人。
自從與南城鳳廝混之後,柳言什麼都沒學到,就逃跑的功夫日夜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