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聞少見柳言被南城鳳送回來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這遠比他所預期的時間早了太多。以著南城鳳躲避的慣例來看,無論怎麼說不到下個月底是不會在南陽城出現的。這才這個月初,南陽城絕不該出現的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真是稀奇的很。
風聞少本想問,可看到柳言如此疲累便收住了快要出口的話,安排下人準備熱水伺候小姐沐浴更衣休息。
柳言回到熟悉的房間,重重的將身子埋進綿軟的床鋪中便不想動彈,任由一浴桶的熱水慢慢變涼。小鮮原本還勸說她洗完澡再睡,後來見她倒床便著隻好替她掖好被角退了出去。
去書房對風聞少稟報了柳言的狀況,便退到廚房吩咐廚子準備晚膳,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今晚定然不能太寒磣。雖說少爺沒有明說,隻是作為在風府伺候的下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南城鳳剛回到南陽城便無可避免的被南城家的長輩關在書房中批鬥,這就是為什麼他寧願逃跑也不願意與他們坐下來好好談的原因。事實上也沒有好好談的機會,南城家的人習慣了用強勢的方式來交流,而南城鳳也將這一點遺傳了一個十足十。
硬碰硬的結果就是他打了這麼多年的光棍,竟然誰也沒有辦法將他逼進喜房,自然他也不能與程錦梓雙宿雙飛,隻能處於一種無解的僵持狀態。
對於這些困擾,南城鳳都會在午後閑聊的時候對她講述,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界的新人類自然不會歧視南城鳳的愛戀,隻是對於程錦梓她便覺得很是無奈。若他也與南城鳳一樣是同性戀也就罷了,隻可惜他卻是個雙性戀,明明與南城鳳約定執手一生,如今卻又緊抓著她不放,真是崩潰。
腳踩兩隻船是很可恥的,絕對要下地獄的!
事實證明,柳言的詛咒很快便得到了應證,錦繡山莊也真是倒黴,隻不過替清王府做過幾次衣物而已,如今卻接了一個棘手的生意。如燙手的山芋一般,丟不得吃不得,急得程錦梓整日紅著眼熬夜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南城鳳剛回到南陽城便接到了程錦梓的請函,隻是與柳言約好了當晚去風府用餐狠了狠心腸硬是給推到了第二天。
晚膳時分,柳言被小鮮叫醒,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勞,在浴桶中仔細的撫摸著依舊白皙粉嫩的肌膚心頭湧過一絲悲涼。是不是她這一生都要這樣度過,孤獨終老慢慢的感受歲月的薄涼,任由皺紋爬上自己的眉梢?!
唉,這樣漫長的歲月何時是個頭啊,她該怎麼辦才好。
好不容易將頭發擦幹,隨便梳了一個清爽的發髻便往膳廳走去,一路上自然與小鮮說說她不在時南陽城的新鮮事。小鮮真沒有侮辱她的名字,隻要是南陽城的新鮮事情還真沒有她不知道的。聊著聊著,自然便扯到了錦繡山莊最近接的那筆生意。
剛走到前廳,遠遠的便見到南城鳳向她走來,連忙抬腳迎了上去。隻見南城鳳走到她身旁便急切的道:“程錦梓有沒有來找你?”
柳言雖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問,卻還是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我一回來就在睡覺,並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來找。下人沒有通報,想必是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