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寧到底在想什麼柳言猜不透,隻能確定絕不會是好事,若真是在劫難逃她自己承擔這份苦果就好,切莫連累了其他人。擔憂的凝望著身旁的南城鳳,無奈的苦笑心思卻不由得飄回了南陽城。
不知道此刻風聞少是否已經知道他們回不去,也不知程錦梓是否會替南城鳳擔心。原本以為程錦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不料也是一個任性窩囊的廢物,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他是一條真漢子。
三天了,被困在這個地方整整三天了,除了各自的營帳之外,他們哪裏也去不得。怕她受驚無法排解心頭的惶恐,南城鳳特地收拾了自己的行囊與她住在一個營帳內,皇甫夜寧對此也隻當沒看見。
南城鳳心疼的遞給她一件披風,無奈的笑問:“怎麼了?害怕?”
柳言木楞的搖了搖頭,輕聲歎氣道:“這裏馬上就要變成戰場,我隻是不明白寧王殿下為什麼非要留我們兩個閑人在這裏。”
南城鳳無奈的也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歎聲道:“既然說通往山城的道路都有可能會被東突襲擊,那又為什麼放我們的車隊離開?!你說,他是不是認出了你?”
柳言聞言愣住,旋即便又苦笑道:“誰知道呢,或許認出了並未點破或許並沒有認出,寧王殿下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情過人,我們這點小把戲或許還真的瞞不過。”
南城鳳也無奈,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柳言無語的瞥他一眼,將手裏捧著的茶杯扔進火堆裏,歎氣道:“涼拌!破罐子破摔,我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反正爛命一條死了也不可惜。隻求不要連累了你們才好,當初就不該進南陽城,如今想走也逃不利索。”
南城鳳無語,看她可憐的模樣還真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隻可惜人一旦有了牽掛,做起事情來便會受到許多限製。若是孑然一身,她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溜掉,可如今拖家帶口的她哪裏還去得了。
南城鳳見她實在是可憐,也心疼卻又無計可施,對於她的過往雖然也聽她說起過,可畢竟沒有親身經曆也相當於一無所知。對於她與天家的那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他隻知道一個大概,至於其他卻什麼都不知。
如今與東突的戰事緊張,每天皇甫夜寧都親自披甲上陣在前方派兵遣將指揮戰局,而她與南城鳳則依舊在困在這一方營帳中哪裏也去不得。
自然,此刻若是出城定然是凶多吉少,這囚禁多少也帶了保護的意味,隻是她始終覺得皇甫夜寧似乎還有其他的陰謀,至於是什麼一時間她還不能猜透。
直到一周之後聽到戍守他們營帳的士兵對前來送飯的問清王殿下的援軍什麼時候到時,她才驚覺此時與東突的交戰已經處於下風。
當聽到清王殿下這四個字時她的心頭如被利刃滑過一般,生疼生疼,她多少有些猜到皇甫夜寧之所以將她留在這裏估計隻是為了看皇甫夜清出醜。
南城鳳瞧出了她的異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不會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