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甫夜清的軍隊浩浩蕩蕩的趕進京城的時候,皇甫夜寧的軍隊已經回來了三天。皇甫夜清並沒有立刻進宮複命,而是帶著懷有身孕的柳言先回了清王府。柳言站在清王府前遲疑著不敢抬腳進去,皇甫夜清以為她的害怕便拉著她的手對她微笑。
可她實在是怕極了,掙開了他的手,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了路人才心神不寧的停了腳步。皇甫夜清就站在原地冷冷的望著她,對她冷聲道:“把手給本王,除非你想一進府便死於非命。”
柳言聞言驚得瞪圓了雙眼望著他,皇甫夜清走過去拉著她的手便走了進去,全然不顧她的掙紮以及早就等候在路邊的女人們。
乖乖的走在他的身旁任由他寬厚的手掌包裹著自己的小手,忍受著來自四麵八方陰毒的目光,柳言隻覺得這一路雖不長卻走得冷汗漣漣。
越往前走越是心驚肉跳的厲害,這條路似乎通往清心居。待皇甫夜清將她帶到清心居時,柳言心底的酸楚蔓延開來直叫她自己都不忍直視。曾經的美好與幸福生生的被眼前這個男子一手撕裂,如今他竟然又將自己帶進了這裏,毫無半絲愧疚之情。
柳言死命的抱住柱子不肯進去,皇甫夜清拉了兩下見拉不動,旋即便鐵青著臉怒氣騰騰的猛地一下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了進去。
柳言窩在他的懷裏不敢亂動,他臉上的怒氣她看得清楚,此刻她並不想淪為無辜的炮灰。剛走進去便見莞兒迎了上來,在看清柳言容顏的時候,直驚得一聲王妃脫口而出。
柳言心底慌亂麵上卻依舊保持淡然的神色,這般鎮定心性的練成南城鳳可沒少出力。想當初與他廝混著去青樓聽曲,沒少被風聞少當麵捉住,最後還不是仗著一張伶牙俐齒給說破了天。自然,她也明白風聞少也並不打算追究,若不然以著他的聰明又怎麼可能有空子給她鑽。
剛被皇甫夜清放下,莞兒便扶著她的手臂,又哭又笑道:“王妃,奴婢不是做夢吧,真的是王妃。”
柳言被她哭得心裏一陣難受,可又不想讓皇甫夜清瞧出端倪,隻好狠下心腸笑道:“你認錯人了,我是柳言,柳樹的柳,言語的言,不是什麼王妃,是清王殿下的侍妾。”
說完,目光不屑的瞥了一眼皇甫夜清鐵青的臉,當愛變成刻骨的恨,她最願意看到的就是他痛苦怨恨的神情。
皇甫夜清見她要走,胳膊猛地一拉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冷聲喝問:“母以子貴,你懷有身孕本王自然會給你名分。莞兒,給本王好生照顧好本王的側妃,若是有任何差池本王唯你是問。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許進這清心居,聽清楚了是任何人!”
說完,便鐵青著臉甩袖而去,直看得柳言一陣心神氣爽。她真沒想到他會讓她住在這清心居裏,更沒有想到一進王府便封了她為側妃。想然,過不了幾日,風府便會收到她被封為側妃的文書通告,真不知風聞少是笑還是哭,抑或哭笑不得。
莞兒擔憂的扶著她的腰到貴妃榻上坐好,這裏還是老樣子,三年了一點都沒有變化,直看得她滿是懷念。柳言不經意的一瞥見莞兒正神色擔憂的將她望著,便笑道:“還沒有請問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