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沒有一天她不思念著他們,想念著他們可愛的小模樣,可如今他們三個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俏生生的站著,可她卻不能伸手去抱抱他們。
秦夫人看出了她的難過,心頭滿是疑惑,她見過容貌近乎一樣的人,可性格與生活習慣也一模一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話說當年王爺雖然從沙漠中運會了王妃的屍體,可據她檢查那具屍體還是處子之身。她明知道王爺運回來的並不是王妃的屍首,可她卻不能說。
如果眼前的這位女子是自家王妃的話,是否與她一個心思即便明知道也不能說?!對柳言的真實身份,秦夫人充滿了懷疑,待改明兒取得她的鮮血與三位孩兒滴血認親便能確定。
秦夫人說了一些客氣話,便開了一副安胎養護的藥方,讓莞兒去藥方取了藥回來伺候柳言服用。柳言靜靜的聽著但笑不語,對於腹中的這個孩兒她並沒有多少期待,心底深藏的人兒也已經不再是如今的人。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命,她逃不掉也躲不過,注定了隻能飛蛾撲火走向滅亡。
雖說明知道這是命中注定,她的心底還存有一絲僥幸,希望老天垂憐能夠保佑愛護她的人們不要因她而遭受厄運。若是讓她知道南城鳳與風聞少早已經入了城門進了京,怕是要急得一口鮮血染紅絹帕。
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皇甫夜清的麵,自那日見過秦夫人以及三個孩兒之後,秦夫人便在時不時的領著三個孩子來她清心居說話聊天,替她排解煩悶。
隻是,心思玲瓏剔透如她,自然明白秦夫人之所以時常帶來看望她,並不是所謂的擔憂她的身體或住得習不習慣,定然是為了探明她的身份。她並不想刻意隱瞞秦夫人,隻是如今她還沒有做好表明自己身份的決心。
早就做好了與過去訣別的覺悟,如今再被抓回清王府被送進清心居的這一刻,她才恍惚那三年讓她享受了一生的自由,她早該知足。
自從皇甫碧璽喚過她一聲娘親之後,雙胞胎兄妹更是天天黏著她一口一聲娘親,直叫得她心煎熬得不斷滴血。
無論秦夫人怎麼威逼利誘叫三個孩兒喚她姨娘,三個孩子似乎鐵了心一般終究不願意改口。秦夫人無奈,求救似的望著她,她亦隻好苦笑道:“後媽也是娘,隨他們去吧。”
秦夫人歎了一口氣緩聲道:“怕是讓王爺聽到會不高興。”
柳言冷冷的瞥了一眼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冷笑道:“稚子何辜,殿下定然不會因為這件小事情責備三位世子郡主。再者,本就是殿下犯了錯才會導致他們三人失去娘親,又有什麼資格出言責怪?”
聞言秦夫人驚得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警惕的四下看了看,低聲警告道:“此話可說不得,若是讓薩仁公主知道那還得了?!”
柳言輕笑,這才些許時間的相處倒讓秦夫人處處維護,確實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