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見他臉色黑沉得可怕,冷笑道:“王爺是來給那個賤人討公道的?她私闖本宮的南苑,本宮做些懲罰難道不應該麼?王爺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臣妾替王爺分憂好好整頓整頓這清王府,將這些媚惑主子的狐媚子統統攆出王府,王爺意下如何?”
皇甫夜清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冷聲喝道:“從今往後,你若是膽敢再碰她一根汗毛,休怪本王家法伺候!”
原本以為薩仁會怕,卻不料她眯著眼大笑,冷然道:“家法?!王爺雖然是清王府的男主人,可這家裏的事情自古以來便是女主人說了算,若真要按家法來,這家法也該是臣妾來定才是。王爺說是不是?”
在薩仁麵前碰了一鼻子灰,皇甫夜清在心底對自己說一定要忍,一定要憋住心尖上的怒火,現在還不是和蒙古王爺決裂的時候。母妃是北陳的亡國公主,與其他的王子相比他並沒有可以依仗的外戚,如今他想要登上最高位必須獲得蒙古的支持。
薩仁見他麵色難看,想說些示弱的話來挽留住他的心,可她也深知剛才話語一旦出了口便再也無法回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也隻好依仗時間能夠撫平他們之間的傷口。她也知道在盛怒之下抽打柳言這件事情,隻會導致橫在他們之前的鴻溝更加無法跨越,可是她忍受不了別的女人搶了自己的丈夫還到自己麵前來耀武揚威的炫耀。
府裏除了她之外,其餘的三十二個女人個個都該死!如蒼蠅一般圍在他的身邊,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而她卻隻能日日夜夜站在黑暗處見不得光,如鬼魅一般忍受著蝕骨的疼痛。
皇甫夜清憤然甩袖而去,走到書房捧著書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正在焦躁間聽到劉安來報說麟王殿下來訪,已經到了來書房的路上。
皇甫夜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將繁雜的思緒壓下,待眼眸剛恢複清潤便見皇甫夜麟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四哥,好久不見,今日可好?”
皇甫夜清輕笑著搖了搖頭,笑道:“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
皇甫夜麟不信的環顧四周,笑問:“府裏的美人們呢?怎麼都不在跟前伺候著?”
皇甫夜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麵上卻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微笑道:“十弟真愛說笑,這書房豈是那些女子能來的?”
皇甫夜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對對對,這書房可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這婦道人家還是不要涉足最好,不然哪天染上婦人之仁的壞習慣豈不是會壞了大事!”
皇甫夜清自然明白他話中有話,也不點破繼續裝糊塗,笑著點了點頭。
皇甫夜麟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四哥,聽說你前些日子封了側妃,清王妃沒跟你鬧?弟弟可知道這薩仁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前年在年會上的那一幕弟弟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一陣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