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甫夜清離開京城前往山城之後不久,薩仁便領著身邊的侍女們浩浩蕩蕩的前往清心居尋隙挑釁,自然如今的柳言心頭藏著保護欲望又豈容她撒野?!
見薩仁氣勢洶洶的帶著大隊人馬闖了進來,柳言揮手讓婢女將正在院子裏玩耍的三個孩子帶下去,碧璽拉著婉容的手乖巧的跟著婢女轉身便走。倒是天賜戀著玩耍有些不願意,鼓著小嘴拉著她的袖子不滿的將她望著。
柳言見如此情景急忙彎下身子將天賜抱到懷裏,轉身遞給莞兒讓莞兒小心的護在懷中。一轉身薩仁已經走到了麵前,一抬手一個耳光便照著她的麵門扇了過來。自從被薩仁鞭刑之後,柳言認定他們之間早已經一筆勾銷,無論日後柳言怎麼對付她,都不會再有任何虧欠。
這三年來跟在風聞少的身後走南闖北,逼著自己跟商記裏的鏢師學了幾年武術,不求傷人隻求能夠自保。薩仁自小便在馬上長大,自然下手絕不會輕,眼見著那一巴掌便要扇到自己的臉,柳言一彎腰腳下輕轉輕柔的避過,在薩仁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瞬間一巴掌反扇在了薩仁的臉上。
被人掌摑,薩仁好久都緩不過神來,她驚恐的瞪圓了雙眼望著柳言,做夢也想不到嬌弱懦弱的柳言敢跟她動手。一口惡氣憋在心頭,直氣得薩仁臉色慘白伸手便要與柳言廝打。柳言怒瞪著雙眼冷然的做出防備的姿勢,薩仁剛對她揮出拳頭柳言便輕巧的轉移腳步躲了過去,同時一記下勾拳狠狠的招呼上了薩仁的下巴。
這一拳使的力氣十足,柳言將三年前對她的怨恨全部都積蓄在了這一拳上,薩仁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俗話說得好,樹倒猴潑散,薩仁這一暈死過去她身後的婢女們急忙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著灰溜溜的跑出了清心居。
莞兒抱著天賜目瞪口呆的望著柳言,一臉的不敢置信。別說是薩仁不相信,就連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她也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王妃竟然會武,而且身手如此利索。
柳言見莞兒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對她抱歉的扯了扯嘴角苦笑,輕聲道:“是不是嚇著你們了?”
莞兒搖頭,急忙道:“莞兒隻是沒有想到王妃身手這麼好。”
柳言聞言輕笑道:“三年來隨著商隊走南闖北,若是沒有這點自保的能力怕是早就死了多年。”
由始至終天賜都好奇的瞪著大眼睛將她歡喜的望著,柳言隻當他早已經被嚇傻,正在尷尬不知怎麼給幼子解釋,卻聽到天賜出口的話語滿是興奮。
“娘親,娘親!娘親,抱抱。”柳言聞言自然急忙伸手把天賜抱在懷中,天賜緊緊的摟住她的脖子笑得一臉滿足,道:“娘親真厲害,那壞女人總是欺負我們。我們也是有娘的孩子,再也不怕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便是在童言無忌的話語愣是將柳言的一腔辛酸淚惹得浸濕了眼眶。柳言緊緊的將天賜摟在懷裏,暗暗發誓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們,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