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百七十九人中悉心挑出了能夠令薩仁痛不欲生的十八人運回京城,皇甫夜麟殘忍的抿著唇輕笑這十八人每一個都與薩仁感情深厚。自己珍惜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是個什麼滋味,這一次他定要讓薩仁徹底的記住,定要讓她深刻的記住直到無論輪回多少世都忘不掉。
麵對薩仁的喝問,柳言隻是輕笑著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鬢發,末了那眼角的餘光似不經意般望著薩仁的兒子天驕。薩仁一直都注視著她的反應,見她冷不丁的瞄了瞄自己的兒子急忙側過身子將天驕護在身後。
柳言冷冷的瞥她一眼,冷聲道:“我來,隻問你一句話,對於天賜的死你可曾有過半絲愧疚?”
薩仁做夢也沒有料到事情過去了快滿一年她竟然還會再提起,骨子裏的驕縱哪裏容得了柳言的冷傲,隻見她冷哼一聲不屑的回道:“本宮行得正坐得正為什麼會愧疚?!今天你若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別怪本宮心狠手辣讓你出不了這個院子!當真以為有王爺護著你,你便膽大包天來本宮的南苑撒野,真是笑話!”
柳言任由她咆哮,在心頭冷笑她能夠對她囂張咆哮的機會也僅此一次了,見柳言冷笑完全藐視自己的權威薩仁氣得上前一步便要對她動手。柳言側過身子躲過她揮舞到自己麵前的手,尖銳的指甲幾乎擦到了她的頭發。
猛地一伸手狠狠的攫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扭將她鉗製住,在她的耳邊輕聲笑問:“你當真半絲愧疚都沒有?對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想不想知道?”
薩仁僵住,忍著痛皺眉問道:“你是誰?”回頭隻看了柳言一眼,在她的眉眼中尋出了一抹陰狠與算計,心頭一凜厲聲喝問:“你到底是誰?若再敢對本宮不敬,本宮打斷你的狗腿。”
柳言鬆開抓住她胳膊的手,猛地把她推倒在地,冷聲道:“被你害死的天賜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孩兒,你說我到底是誰?”
聞言薩仁臉色慘白的跪倒在地,不敢置信的喊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她,你騙我!沒錯,你一定是在騙我!本宮告訴你你若是再敢說出這些話,本宮定要撕爛你的嘴。”
“撕爛我的嘴?你有這個本事麼?給你看個好東西,看完之後或許你便不會這麼凶了。”說完將懷裏的羊皮卷書扔到她的懷裏,冷笑著居高臨下的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
當看清自己懷裏的羊皮卷書的時候,薩仁臉色為數不多的血色瞬間消失了一個幹淨,當她看清楚卷書上所寫的內容時,更是驚恐的身體如篩子一般不斷地顫抖。良久她都回不過神來,事情變成這樣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更想不到父皇的政權竟然會被皇甫夜麟攻克,而自己的夫君皇甫夜清卻是始作俑者。
“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死死地抓住柳言的褲腿哭泣著,而柳言則低頭對上她滿是期待的眼眸殘忍的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澆滅。
“你想不想見見你父皇母後還有姊妹們?說不定這就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了。”柳言輕揚著嘴角輕聲問,語氣如此溫柔和善,可出口的話卻比冰刀子還要鋒利還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