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夢的一拎,抓住莞兒的手腕盯著莞兒的臉疾聲問:“他在哪裏?皇上是不是要殺了他?”
莞兒緊咬著下唇不願意說話,柳言再也顧不得許多急忙站起身便往禦書房衝去,衝到半路便又轉移方向往宮門衝去。好不容易走到宮門前,厲聲對攔住她的侍衛冷聲喝道:“備車,本宮有要事出宮!”
“皇後娘娘請息怒,皇上下旨沒有聖旨誰也不得出宮!”守城的將軍是從戍守山城的軍隊中調回的精銳,柳言並不認識。
柳言瞪著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厲聲喝道:“備車,本宮要出宮!”
“娘娘沒有聖旨,恕末將難以從命!”守城的將軍素來是認命不認人,即便她是皇後若是沒有皇上的手諭也不會放出宮。
柳言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環顧四周終於在陌生的臉孔中巡查一張熟悉的臉龐,對著一身勁裝混在禁軍中的男子喝道:“秦末,帶本宮出宮!”
一陣疾風閃過,柳言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自己的麵前便跪著一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混在禁軍中的秦末。秦末跪在她的麵前,柔順的黑發垂下擋住他的視線,他隻看到她月白色的靴子上沾滿了泥土,沒想到養尊處優的女子這一路竟然是走來的,突然對她便生出了一股心疼。
“帶我去麟王府,秦末帶我去麟王府,快!”柳言拉著他的袖子懇求道,她怕晚去了一步便再也見不到皇甫夜麟時刻都能夠嬉笑的臉。
秦末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袖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良久才起身對守城的將軍交代了幾句便駕著一輛臨時找來的簡易馬車,帶著心急如焚的柳言出了皇宮直奔麟王府而去。
偌大的麟王府被禁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當秦末的馬車剛出現在通往麟王府的大街上時守衛在麟王府的禁軍便拔出了器械準備阻攔。後來看清駕車的人是皇甫夜清身邊影衛首領秦末時,才又收起武器退到了一邊。
柳言坐在車廂內忍受著顛簸之苦,隻聽到一陣嘩啦嘩啦兵器交錯的聲響,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不敢大口喘氣。
這一路由秦末開道竟然意外的暢通無阻,與翠濃交換了一個眼色便急忙走進了麟王府。已經有兩年沒有再來麟王府,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樣,一把抓住急忙來迎接的李雙的肩膀厲聲問:“麟親王呢?”
李雙紅著眼眶哽咽了半天才道:“在沁園裏。”
“和誰在一起?”
“王爺一個人。”
柳言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慌成災,在翠濃的攙扶下手忙腳亂的往沁園跑去,她真的怕晚去一步便再也見不到。她的心,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從來沒有。
跌跌撞撞的撞開沁園的門,遠遠的便看到皇甫夜麟和衣倒在院子裏的軟榻上,貪涼的緊閉著雙眼任由微風吹亂他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