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說道:“猜你會喜歡。”說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笑道:“有人來了,我先走了!”
柳言還沒有緩過神來就看到他的身影一閃,接著便再也尋不到,來無影去無蹤果然夠迅速。她還站在原地發呆,肩上一沉回頭卻見是皇甫夜清替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風,如今明明不再適合披風的季節,他卻找到了這裏替自己送溫暖。
回眸送上溫柔的淺笑,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笑問:“你怎麼來了?”
皇甫夜清伸手抹了抹她的額頭,不悅的反問:“站這裏多久了,額頭怎麼這麼涼?”
柳言淡笑著握緊拳頭,將綠茵珠收進了袖子裏,跟隨他的腳步往回走,今後她怕是再也不會有機會一個人獨處了。果不其然,從當天下午開始,不管她去哪裏莞兒都一步一跟,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初回清心居的時候一樣。
隻可惜如今的地位與心境都變了太多,如今她是晉國的皇後,皇甫夜清最名正言順的妻子,可她卻清楚的明白一切都變了,看似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其實早已經快要接近終點,心境怎麼可能還能一如當初。
翠濃陸陸續續的會對她講一些過去的事情,當翠濃將當初陷害慕容家的折子與書信遞給她的時候,翠濃在她的眼中真切的瞧出了震驚以及驚恐。是的,饒是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會動搖。
“這……這一切都是真的?”
翠濃點了點頭,輕聲道:“證據都在眼前,相信娘娘自有判斷。”
柳言顫抖的捧著那堆信跌坐在貴妃榻上,一邊讀信一邊淚流滿麵,若這一切才是事情的真相,皇甫夜清又可曾對她用過心?若從一開始便是因為利用而算計,為了方便而靠近,那她又該如何分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演戲,抑或從未有過真心,這一切不過都是他刻意演繹出自己所期待的戲劇?
“這一切都是爹爹與蓮妃聯手所演的戲?”
翠濃同情的望著滿臉震驚的柳言,無奈解釋道:“是,當年擄走我們也是與太後合作而為的事情,如今天香樓真正的主人是皇上,前幾天的鞭刑之事也是太後娘娘為了試探皇上所做的戲。”
柳言長歎一口氣扶住額頭,不甘心的問:“那大姐和二姐呢?難道爹爹真的喪心病狂到要與虎謀皮的地步了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信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翠濃同情的望著柳言,好一會才不忍心道:“慕容將軍擅長狂草,尤其喜歡逆鋒而上,他的筆跡天下無雙誰也模仿不出來。姐姐若是不相信翠濃說的,大可以去問太後,隻怕太後不會對姐姐說實話。”
“這一切都是為了帝位對不對?如今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下一步是不是將我打入冷宮,留我一條性命算是對慕容家最大的寬容?”柳言想笑,可眼淚落到了嘴角這般苦澀卻隻能讓她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