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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當我從婚房中出來時,便感到渾身發熱。

我依靠著記憶回到了之前躲藏的房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堅信此點。那個丫頭已經不見了蹤影,可是我沒有心情再去找她的下落,因為,我渾身發熱,不能自己。

難道,我中毒了?我不安地想到。

八皇子師從天下第二毒王,此事無人不知,而他最出名的毒藥,便是,便是一寸相思。

我越想越怕,此毒無藥可解,隻有,隻有找女子方能解除。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呻吟的聲音,是那個被綁來的女子!

不行,不行,就算我死,也不能碰她,不然,我又和倒在地上的家夥有什麼差別呢?

我強烈說服自己,但是我的身體越來越熱,神誌也越發不清晰。

我鬼使神差般走了過去,伸手揭開袋子。

不行!我不能那麼做!理智告訴我,我不能!

可是,我不能死,我不隻是一條命,我還背負著雪涵的性命。

想到那些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如果不是我,她一樣也逃不過這命運,說不定更慘。人就是這樣,當有一種欲望時,便會百般說服自己。

欲望終究戰勝了理智。我揭開袋子,一個女子便路了出來。

她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難怪會使那兩個家丁起歹心。

我緩緩褪去了她的衣服,卻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完美的軀體,一具使人癲狂的軀體。

我的輕輕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一寸寸皮膚,有如凝脂。我的心,卻是無比痛苦。以前最不屑的事情,現在,卻不想放棄,人生就是這般無奈。

每一個吻都讓我心痛,沒一次衝擊都讓我有一種巨大的負罪感。在那種灼熱的感覺中,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墮落到了最低點。她的呻吟,她的溫暖,猶如罌粟一般誘惑著我。

外麵下起了雷雨,風雨交錯,聲響震天。我瘋狂的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的欲望,用舌尖舔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很苦,很澀。

早晨起來時,她已經醒來。

“我恨你。”她不帶一絲感情。這時我才發現交合出的一絲絲血跡,如同梅花一般,綻放在她的白裙上。

“是我對不起你。”我無臉麵對這個與我親密接觸的女人。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我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血液,襯托著我的肌膚,緩緩流淌。

“此生,我不會再娶。還有,我這條命,以後便是你的。”我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法挽回。

我默默穿好了衣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我近乎哀求。

“凝菲。”她還是告訴了我。

“我會補償你的。”我起身,翻過了牆。

“補償?!今生,你是無法還清的!我恨你!”名叫凝菲的女子失聲痛哭。

天還是一樣的天,隻是我的心情,卻不如這天一般美好。

才剛翻出府邸,就聽得路旁有士兵在搜查。

馬蹄作響,狂沙飛舞。我隻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夢一般,恍若閣世。

“你你你,你是幹什麼的?”一個士兵叫住了準備離去的我。

“我?我是。。。”正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時,一句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小明啊,你怎麼跑出來了?”正是被我挾持進王府的那個傻女人。我一陣無語,小明?!虧她想的出來。“娥姐啊,小姐不是讓我去買東西麼?您忘了?”我順著她給的台階下,按中抽出了短劍。就在這時,她竟然主動和士兵打起了招呼。

“這位兵爺啊,最近有什麼事?也給我說說。”一臉獻媚,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滾滾滾。”大概是看我們實在太普通,他打發我們走。

“說,你有什麼目的。”等人走遠,我把刀架到了她背後。

“小心你的刀。我想和你合作。”她壓低了聲音,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我和她來到了河邊,收起刀,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她所表現出來的,早就超過了一個丫鬟能作出的範疇。

“我想,你一定想知道關於我的一切吧。”她倚靠在柳樹旁,一臉愜意。

“說。”我再次拔出了劍。

“我,就是。。。”還沒說玩,我就感到有一鼓強烈的氣超我撲麵而來!

《6》

我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的劍,卻發現根本沒有預想中的招式。

她依舊靠在柳邊,隻是已經出了劍。“噗”我的衣服裂開,肉也綻了開來,不停流血。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顧不得她是如何傷我,立刻給自己止了血。“這個麼,很簡單,等過了幾年,你便知道了。當然,前提是你還有命的話。”她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樣子,所展現出來的,讓我毛骨悚然。

“現在,該知道我和你的差距了吧。”她淡淡地說。

這是我第一次有絕望的感覺,甚至在那個男人麵前,我都不曾如此絕望過。那一刻,我想到了死。可是,死對我而言,是一種奢侈的東西,我答應了雪涵的,所以,我不能!

“嗬,你以為你能殺我麼?”我釋然了,既然我有不能死了理由,那麼,我無論如何是不會倒下的?

“不信?”她充滿玩意的一笑。“那就試試。”她猛地再次發招,依舊是剛才那招。

“不要以為就你會。”我說著,同時揮動了我的劍。“嘭”兩鼓氣交接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我不由被震退了兩步。“你怎麼也會這招?”她臉上盡是驚異之情。“嗬,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我用劍支住了身體,傷口裂了開來,如同綻放的玫瑰。我忍住咯血的衝動,因為,我不能倒下。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用再硬撐了。”看到我搖搖欲墜的身子,她似是勸說。

“不用你假好心,說吧,你有什麼目的?”我想撐起自己,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從小的經曆,讓我從來不對陌生人報有好感。

“閣主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這麼要強。讓我幫你看看傷口。”說著就蹲了下來。

“滾開!”我不禁暴喝道,算什麼,先我一巴掌,在給我一顆甜豆?

“你這種人死了活該,要不是。。。哼!”說著,她掏出了一個瓶子,順勢遞給我。

“你要幹什麼?”我質問。

“當然是給你喂毒藥拉,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要害你麼?我就害給你看!”說完,就準備給我吃藥。

我緊閉著嘴巴,讓她無法給我吃。

“呦,還想我嘴對嘴喂你啊?”她說著笑了起來,似乎馬上就會實施一樣。這下,我的七魂散了六魄了。

“我。。。我吃。”在她的“款待”下,我終究是把藥吃了下去了。

“好了,現在和我走,我帶你去見我們閣主。”她拿起了劍,準備拖我起來。

“憑什麼?”我不服道。“憑我剛才沒殺你,別廢話。”她不由分說,用劍打昏了我。

我醒的時候已經在一個灰暗的房間裏了,房間很大,很暗。可是就在這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一個椅子,讓我很是奇怪。

“你醒了麼?”一個很蒼老的聲音,是個女人。

“你是誰?”我試探性的問。

“不準無禮!你應該稱呼閣主大人!”旁邊響起了那個該死的女聲。

“不要緊,他不是我們群芳閣的人,不用受這個規矩。”女人繼續緩緩說道,光聽聲音,我還以為她要沒氣了。

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群芳閣,她居然真的是群芳閣的人。

這個以殺光天下所有男人的變態組織,落到他們手裏。。。我實在很難想象我的處境。

“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來麼?”她繼續說,聲音越發低沉。

“請您明示。”知道她的身份後,我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