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考慮得很周到啊,不過,以現在這個城市化建設的發展速度來看,房地產和鋼鐵企業至少還有幾年的黃金時期。胡總能夠提前這樣做規劃,縱向發展其他的產業,有這樣的計劃也是對的。就算是有一天鋼鐵行業出現了凋零,公司也有其他產業來支撐發展。”
坐下來聊了幾句,胡朝陽也是很有耐心,他就是不主動提通南市的鋼鐵項目,反而跟我說,未來幾年鋼鐵行業可能會遇到產業發展的瓶頸,說得現在東鋼集團也麵臨危機一樣。
我說道:“胡總,你擔心鋼鐵企業整個產業會出現凋零的現狀,所以,你就看上了通南市的電纜項目。鋼鐵降價,對電纜企業來說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能夠大大的降低電纜企業的生產成本。”
胡朝陽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宋秘書長,你不應該從政,應該經商。如果你走經商這一條路子,絕對也是了不起的企業家。你對商業市場的觀察和判斷,有時候比我們這些專業的商人的眼光都還要犀利。”
“胡總,我哪能和你們這樣的優秀企業家比呢,對商業項目的敏感,你們才是專業。我想,胡總今天邀請我吃飯,也是為了通南市的光纜項目,對吧。”
胡朝陽端起酒杯,要敬我的酒,他的部下也端了酒起來,陪著。
“我就說宋秘書長觀察敏銳,眼光獨到,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宋秘書長的眼睛。不過,我確實在關注通南市的電纜項目,當然,我也是想為政府領導們分憂啊。正如宋秘書長在電話中跟我說過的,通南市的電纜項目,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商業項目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一個政治問題,現在通南市的領導班子們肯定和馬總一樣,都著急了。”
“所以,胡總這是在等待時機,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到了。據我了解,不光是你們東鋼集團在關注通南市的電纜項目,還有其他資本也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我故意釋放這樣的信號,就是要給胡朝陽施加一點壓力,不能讓胡朝陽隻是在觀望,我得逼著胡朝陽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出來。
胡朝陽是一個狡猾的商人,我判斷,既然他早就盯上了通南市的電話項目,他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現在遲遲不下手,胡朝陽是想以最低的成本拿下通南的北亞電纜廠項目,他沒有著急,是因為胡朝陽覺得其他企業都會把這個項目看成包袱,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跟他爭奪。
我的這一句話,胡朝陽還真的感興趣了,他對我還是很相信的,以為我知道了一些內幕。
胡朝陽就急忙的問道:“老弟,你說的是真話?是哪家集團對通南市的電纜項目產生興趣呢?”
我也就隨口這麼一說,目的就是引起胡朝陽的興趣,讓他盡快的找馬騰進行談判,早一點把北亞電纜項目啟動起來。
我笑了笑,說道:“胡總,你這是在筐我的話啊,這可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我告訴你,那不是泄密嗎。”
胡朝陽說道:“宋秘書長,我們的目的是一致,都是為領導們分憂,我相信,領導們也不想看到通南市的電纜項目就這樣荒廢著吧。你說有其他企業在關注這個項目,我怎麼就一點都沒聽說呢,宋秘書長沒跟我開玩笑吧。”
“我真沒跟你開玩笑,你想,通南市的市長蘇豪是國外回來的經濟學博士,在省經貿委也幹過,他還是有一些尋找資本投資的手段。前兩天我去通南,聽蘇市長在說起這事。不光是在尋找外麵的資金,通南市國資委也準備出手,打算接盤北亞電纜項目。”
胡朝陽說道:“老弟,那你的意思呢,是希望我們東鋼集團也參與這個項目的投資嗎?”
我淺笑了一下,說道:“投資方麵,我是外行,不過,我覺得這個時候去投資通南的電纜廠,是個機會。胡總等待了這麼久,估計也是在等著馬總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吧。”
胡朝陽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道:“怎麼,現在北亞電纜集團的馬總真的走投無路了嗎?”
我看了一眼胡朝陽,微笑了一下,說道:“胡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啊,我估計你已經派人天天在盯著馬總。”
胡朝陽也笑了,那笑容中掩飾不住他的得意。
其實胡朝陽一定比我更加清楚現在馬騰的情況,這家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看來,我是真要逼他一下,不能讓胡朝陽把他的如意算盤都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