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豪是一個能力強的年輕人,麵對這些困難,他沒有妥協,也在積極的想辦法來解決。
他深知,省委把他派到這個地方來主政,是對他的信任,對他工作能力的肯定,如果被通南市的這點困難嚇倒,那就不配做這個市長。
蘇豪相信,隻要他認真把工作做好了,真誠的對待身邊的每一個同事,他一定能夠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來獲得大家對他的認可。
眼下的關鍵,還是通南市的電纜項目,這個項目引起了一些群體意見,也涉及到了一些農民的工錢問題。
不把這個項目的事情解決了,他這個市長就做得不夠格,更別說以後在通南市開展其他的工作。而且,這蘇豪心裏也清楚,通南市的這個項目已經不是關係到通南經濟的問題,還會牽涉到省裏一些領導們的權力對弈,他就更不能馬虎。
蘇豪跟我說,他都想好了,就算這一次東鋼集團和北亞的合作談不成功,他也會頂著各方麵的壓力,讓通南市國有資產來接電纜廠的這個盤子。
蘇豪說,通南市的電纜項目本身是一個不錯的產業,為啥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是當初的規劃出現了問題,馬騰對自己的融資能力太自負了,也是市政府當時對馬騰的家底過於信任,認為馬騰完全有實力能夠把這個項目做出來。
縮減項目容量,斷臂求生,隻有這樣,通南電纜項目才有可能活過來,今後為通南市的經濟發展做出貢獻。
蘇豪給馬騰做工作,而我這邊,也找胡朝陽談話,讓胡朝陽能夠顧全大局。
其實,之前我就跟胡朝陽說過,在通南市的這個電纜項目問題上,不是簡單的商業問題,而是一種政治的升華。
省政府要大力發展通南市的經濟建設,要讓北亞電纜項目為通南市的經濟發展做貢獻,就不能看著北亞電纜項目失敗。
就算是東鋼集團不參與這次的托盤,省政府,還有通南市政府也會通過國有資產入股的方式,去把通南市的項目給恢複起來。
當然,用行政手段讓國有資產去托盤,這是最後沒有辦法的決定,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再做這樣的打算。
這樣的想法,隻是政府領導班子內部的一個意見,但這個想法,沒有對馬騰說過,怕的就是馬騰抱著這樣的希望,抬高自己項目的價格。
不論是國有資產,還是私有資產去接盤,都不願意去做虧本生意。是要在相互公平,有盈利可圖的基礎之上進行。
一旦馬騰知道,政府不會放任不管,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通南市的北亞電纜項目倒下,馬騰就會有自己的算盤,他就會依賴政府的力量,然後把這個項目的風險轉移到政府的身上。
我找胡朝陽談話的時候,給胡朝陽分析了一下通南電纜項目的前景,這一點,其實作為商人,胡朝陽的心裏比我更清楚。
胡朝陽也給我透了底線,這一次東鋼集團收購北亞電纜廠項目,最大的底線就是十億資金,這是在他們控製投資風險的範圍以內。
東鋼集團願意拿出多少資金來接盤北亞電線項目,這是我們政府部門不能幹預的事情,那是兩個企業之間的行為。
但馬騰能夠把投資的底線放寬到十億的資金,說明他們的談判還是有餘地,雙方的合作是有機會成功的。
我和蘇豪分別找他們談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目的也是為了促成雙方的合作,盡快的把通南市的北亞電纜項目恢複起來。
通南市的經濟發展需要這樣大型的項目,蘇豪剛到通南市主政,也需要做出一點成績給大家看,用他的能力來征服那些對他不滿的部下。
北亞電纜項目要是能夠成功的投入到生產,為通南市的經濟建設貢獻力量的話,這也是蘇豪的一個政績。
所以說,現在蘇豪的心裏一樣著急,上麵有省領導的壓力,地方上,有一些擠兌勢力的壓力,蘇豪現在是被逼的沒有了退路,他隻能破釜沉舟。
實際上,我已經和蘇豪被栓在了一根繩子上麵,通南市的北亞電纜項目能否成功的恢複起來,這不僅僅關係到蘇豪一個人的前程,也關係到我宋三喜的將來。
而且,對我來說,這個影響很大,也很快。隻要我把這個難題給解決好了,省政府秘書長薑百兆退下來之後,我就優秀的政績能夠順利的接替薑百兆,成為省政府的管家, 一把手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