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姐,你笑得人心底直打顫!(1 / 2)

蕭問筠自是不知道她們私底下的議論,她正歪在矮榻上看書,而冷卉把香爐子揭開,想把香爐的灰清理了出去,蕭問筠偶一抬眼,便見到從窗欞間射進來的陽光照在香爐子上,那灰塵處似有閃閃金光,不由問道:“香爐裏跌了什麼東西進去了麼?”

冷卉站在暗影裏,看得並不清楚,聽到蕭問筠的問話,把窗戶全部打開,使得陽光照進屋內,再用火鉗子把香爐灰撥開了仔細翻看,隔了良久,才咦了一聲道:“大小姐,這裏麵當真有東西。”

蕭問筠忙走近了查看,隻見香爐灰遮擋之處,薄薄地灰塵底下,有一片狀物閃著金黃色的微光。

冷卉道:“這東西不象是我們頭上簪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用手去拿,被蕭問筠阻住了:“輕點了,別弄壞了。”

冷卉點了點頭,極小心地把灰撥開,將那物一寸寸地顯露了出來,這才發現,原來露在外麵的,隻不過是一個角而已,香灰被慢慢撥開,這薄片也越來越大,直至露出全形,竟是一個如紙片大小的帛金。

冷卉拿來了一方極大絲綢巾,把香灰全倒了出來,那帛金也跟著滑出了香爐,兩人都看得清楚,原應了堅硬的帛金竟如流水般的柔軟。

蕭問筠用兩指手指夾起了那帛金,走到窗戶光亮處仔細觀看,才發現這物並不碎弱,而是用極堅韌的金絲線織成,陽光透過這帛金,蕭問筠發現了帛金上小如螞蟻一般的字跡,那字跡先用薄雕的手法雕上,凹陷處再塗以石墨,因為雖經火燒,字跡也清晰可見。

蕭問筠想了想,便明白這東西從何而來了,那一日,李景譽派人來搶奪那調羹集時,自己把那本冊子摻了些燈油放進火裏燒了,想必這夾著這頁帛金的紙燃燒得最快,所以遺落了下來,這麼說來,這本冊子的最終秘密,就在這裏?

又因這片薄金極薄也極柔軟,所以自己反複地揉那本冊子,也發現不了?

蕭問筠將那帛金對著光,這才看清楚上麵所寫之字:月娘,吾自問平生不待力而強,不待財而富,不以貴為,不以賤為危,然形勢險峻,吾不能與共度餘生,失信於你,唯有藏金於山,陪你萬千歉意,使你日後能各居其宜,以隨天地之所為。

這段話完後,便是一長段蕭問筠弄不明白的符號古語。

蕭問筠皺了皺眉,心想這片帛金被那人極小心地收藏在這一頁裏,用的材料紙製極為特別,顯然包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從上麵的言語來看,竟有些象是藏金之處?

又想起調羹集上那所以的梅花九品糕再加上桂花什麼的便成了梅花十品糕,她不由想起皇後不喜桂花,而那頁偏提了什麼桂花,是不是特意要某人注意描述桂花的那一頁?

想到這裏,她竦然一驚,這頁東西,是給皇後的?

難怪,這是一個極大的把柄!如果這藏金於山說的是金礦,而本朝律例,是不準私開金礦的,勳爵之家如果這麼做了,便有叛國的嫌疑!宛家不就是因為有私藏的嫌疑,才被滅了滿門麼?

如果真有人得到了這份東西,再捏造一些證據,陷皇後於不義,那麼,無論皇後與皇帝的感情多麼的融洽,皇後這個位置隻怕也保不住了。

原來如此,蕭問筠想,原來前世的種種因果是這樣種下的?還是自己親手把這證據送到了李景譽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