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君諾目送明出出了門,低頭關心:“怎就不讓明大夫好生給你瞧瞧。”
陶兮伸手握住慕冉君諾的手:“我的身體一向都是元夫人調理的,我不想假他人之手。”
慕冉君諾見陶兮眼眸垂下來:“嗯,那明日好好讓元夫人看看。”眼中閃過擔憂。
陶兮聽到此話,立馬笑了:“那諾在陪我睡會,還是好困。”
“好。”
慕冉君諾掀被上床,陶兮便趴在他胸前,十指相叩,兩人無語。
陶兮睡到不知幾時,迷迷糊糊的,隻覺房內的燭光異常昏暗,床前像有什麼人注視著自己,手往床上摸了摸:“君諾!”猛的起身,卻發現自己床前一雙鳳眸,盯著自己。
陶兮嚇了一跳,起身抱著被子,借著昏暗的光,看清來人。
清俊麵容,一雙流離鳳眸,趴在自己床頭,雙手支著下巴,眼晴不眨的望著自己。
君諾呢?現在君諾去哪了,怎會讓一陌生人進屋來。
“別找了,我來時他就不在這了。”男子不悅的提醒道。
“你是誰?”陶兮慢是沒想到這男子是誰。
男子臉皮一抽:“這麼快你竟然忘記我是誰?女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心上?”男子神情恨不得殺了陶兮。
男子一身深紫衣衫,利落長發披於肩頭:“陽陰山顏落?”陶兮試探的問道,耳朵卻被顏落這一叫,震的生疼。
“想起來了?”顏落見陶兮想起便高興道,
原來顏落被雲雪留下,簽不平等條約時,趁雲雪不備,便溜了,本想到雩舞會在山下驛站,沒想到自己到驛站,就見滿地狼籍,又聽說有人追殺她們,著急的連夜便往錦繡趕。
趕到錦繡時,好不容易找到王府,本以為王府守衛很森嚴,進來一看,大失所望,他家雩舞的府邸,還沒陽陰山的住宿房好,前院是學院,來往的人很多,基本什麼人都能往王府進。
隨便拉了個人問王爺住哪,那人便說了湖中亭,直奔湖中亭,卻不曾想到,王府後院便是一處山水,而湖中亭便立於一個湖泊之中。
悄然而至,已是黃昏,翻窗進屋,見她深睡,臉色紅潤了些,不忍打擾,靜靜趴她床頭,看她睡顏。
“嗯,想起來,你怎麼不在陽陰山,來錦繡做什麼?”陶兮被顏落盯的有些不自在。
“來見你啊!你知道我是誰,還問我幹嘛?”鳳目一瞪,說不出的妖孽風情。
陶兮掀被下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緩緩道:“我已納夫。”頭痛,怎會忘了還有顏落的存在。
顏落起身:“你答應我母上聘納我的?”顏落本就對母上給自己定得親,不滿意,顏展在世天天跟顏展說著退親,退親,每回說完被顏展狠揍一頓,苦口婆心說:給他定的親,如何,如何好。
自從顏展去世後,顏落男扮女裝接下陽陰山,見自己未來妻主,未找上山來,日子倒過的很滋潤。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妻主這回事。
誰知成曦王來陽陰山剿匪,陽陰山和成曦王府井水不犯河水,想著即然了定得給她們一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