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樓從來不知道她還會武功,而且她的武功招式,是看著那麼熟悉。
池心,季挽歌今日才知,她們的主是多麼殺伐果斷,一襲白衣,沾滿鮮血,妖嬈的在銀色的天地間綻放。
錦繡士兵看著她們如神祗般的皇,便士氣大增,她們的皇和她們一起戰鬥。
雲雪又很快回到她身邊,他說:“我不需要你,阿舞沒事便罷,若她有事,我不會原諒你。”是啊,那個叫顏落的土匪死了,若不是他,死的就是她。
“雲雪,傳令下去,讓民眾打水,搬到城牆,往下澆!”陶兮悶哼解決了身邊的爬上的敵軍,胸口痛了,看來還是不易動武,閑下來的手,摸著肚子,嘴角翹起,還是你最乖,不鬧騰母上!
“快呀!”陶兮喝斥:“什麼時候,還在發愣。”
“雲雪領命!”雲雪飛身下樓。
“阿舞,你沒事吧!”景樓看著城下一潑又一潑的人,他今日非攻下城不可嗎
“沒事,城門誰在守?”
“池城主,季挽歌。”
“好,那你我就守著這城牆之上,讓他,他們嚐嚐什麼是攻略!”從容自信的嘴角勾起,顏落我原諒你,原諒陽陰山,甚至原諒顏展!你好好看著,這場戰爭。
“樂意至及!”景樓嘻笑應道。
“傳旗兵可在!”
“在,主上。”
“傳令下去,讓隱軍隻射殺敵軍士兵官,來一個殺一個。”
“領命。”
慕冉君諾從不知道那女子,他的雩舞,是什麼讓她提劍殺人?這樣的她,美的驚人,不似人間芳華。
“將
軍!我前方士官全部被射殺。”
“將軍!雲梯攻城不下,敵軍從城牆上往下潑水!”
“將軍!城門久攻不下,卻是滾燙無比,打開城門的士兵都被燙傷。”
城牆上那抹白色,變成紅色點點。是她的血?還有…………對於下麵來報,慕冉君諾是否不怎麼關心,看著她,心痛難掩。
“諾,若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會認出我來嗎?”
“諾,我不會騙你,隻要你問,我都會告訴你。”
“諾,無論你做任何事,我都會原諒你!”
腦中閃過女子對他說的種種,怪自己,從來不去問,不去問。
“收兵!”
“將軍……”
“鳴金收兵,這次攻城我們敗了。”
陶兮站在高高城牆之上,衣袂飄逸,城下的士官歡呼看著這個他們的皇,心中自豪,這才是她們的皇,一個可以傲世一切的皇。
“屍骨遍地,阿景,這就是戰爭。”捂住胸口,上前站在城牆的邊緣。
景樓望著這個嬌小傾城的她:“是啊!勝者為王,敗者亡的戰爭。”
“阿景,帶她走吧!”看著敵軍慢慢撤退,陶兮淡淡的說道,帶她走,遠離這些紛紛爭爭,執一手到白首。
“我不會走,我是你在這世上和那世上唯一的親人,你何嚐不是我在這世界和那世界唯一的聯係?”
胸口糾著痛,“你往後不能動武,不能動氣,不然小命就沒了?”陶兮捂著胸口,嘴角流出血來,抬袖抹去:“阿景,若那天你回到天朝,就不要再回來,好好的就在天朝,把這裏當著一場夢。”
“阿舞…………”景樓適應不了她忽然的傷感。
“好了,收拾戰場,商討明日做戰計劃。”陶兮轉身微笑說道,嘴角已被擦試幹淨,好似剛剛那個傷感悲情的人不是她。
蒼白的臉,虛弱的神情,黃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快支撐不住,,玉白琉璃簪!
寒風呼呼刮著,湖中結下厚厚的冰層,夜越發冷了,無論屋內火爐燒的多旺,還是暖和不了。
屋內淡淡的血腥味也重了許多,陶兮抹去嘴角的血,凝視著手帕,地上的一灘血跡,自嘲的笑了笑,大限沒有二年了嗎?
“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也該顧慮到孩子。”
“你來了,也好,我死了,有一個人可以替我收屍呢!”
“你這丫頭,脾氣怎麼這樣執拗?”黑衣男子歎氣的扶起陶兮,語氣頗為寵溺無奈。
“父君還好嗎?”
黑衣男子扶著陶兮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不自然:“丫頭說些什麼?”
“冷統領,不知道小兮說什麼嗎?你們倒是逍遙了,而我們呢?”輕坐爐前,伸手烤火中,不惱亦不怒,隻是一句而我們呢,就把冷情給問住了。
冷情扯下蒙麵黑巾,下手挑了挑木盆中的木炭,讓火燒的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