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雪啊陸鳴雪,要沉著,冷靜,穩住!千萬穩住!不能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看看有沒有機會再脫身。沒事,以前經曆的種種危險,你不都能化險為夷嗎?這次也一定沒事的。陸鳴雪一劑又一劑的給自己打著強心針。
然而事情好像沒有她擔心的那樣糟糕,因為好像和之前一樣,他們都把她當作了那位夫人,她依然被像公主一樣侍奉著。也沒有人問她任何危險的問題。
隻是,陸鳴雪盡量讓自己呆在房間裏足不出門,避人不見好像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
至於那個她後來聽說的名為默雷森的伯爵,沒有再見到,他應該一直有事在忙。隻是她的身邊一直有人跟著,照顧著,陪伴著,她幾乎沒有機會一個人呆著,就算是晚上,也有人守在她門口聽候著,所以她根本脫不了身。
又是一天,一大早,陸鳴雪很是焦慮不安,實在呆不住了,她趁傭人去拿早餐,悄悄溜到走廊上,她知道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候,所有的仆人都在打掃幹活,做自己的事。她想看看路線,便於偷溜。
於是走廊上,一鬼鬼祟祟的身影,手摸著牆壁,偷偷摸摸的往前走幾步,向後看一眼,在確定沒人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大步往前。
走過長廊拐角一個轉身。忽然麵前出現的一道黑影嚇了陸鳴雪一跳,她踉蹌了一下,趕緊扶住牆。
前麵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她,立馬頓住了腳步。
不算明朗的光線裏,那筆挺的身影就像尊雕塑,遙遙望去,絕對有藝術性的美感和雄偉的氣勢,後麵還跟著一個人,同樣高挑,英姿颯爽的。
默雷森微微抬眸,看著那一抹貼在牆壁上的纖細身影,她沒有向他行禮,隻是呆站著,像受了驚的小兔子,畏畏縮縮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轉身徑直往樓梯口走。
格恩跟在後麵,他停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下在原地像木樁一樣定住的人,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好像是示意要她跟著。
陸鳴雪回頭看看,確定走廊上並沒有他人,在糾結的慌亂裏,沒辦法咬咬唇隻好跟上去。
該死!自己送上門,撞到槍口上了。
默雷森在樓下側廳,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在這邊問她一些事情,比在書房也許會好一些。格恩規整的站在旁邊。
陸鳴雪訕訕而來,盡管心裏很不安,可是她自認心理素質還是良好的,所以麵上也掩飾的很好。
因為也許因為自小就跟著父親到處奔波,父親去世後,她又隨著夢天堂演出團裏的叔叔,到處表演討生活。這些年裏,麵對過無數的人,甚至是土匪和強盜,也算見過些世麵。
她知道麵臨情況時要冷靜。這下不過就先當自己是那位夫人,看看他們會說什麼,再應對。
陸鳴雪鎮定的在默雷森伯爵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下人送來了紅茶。
陸鳴雪低著頭,可是目光的餘角早將眼前這風姿卓絕的男人偷偷瞥了不知多少眼。
他很年輕,是她很少見的貴族中的,應該算是佼佼者,長相英俊,高雅瀟灑,渾身上下自有一股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貴氣,隻是後不知道怎麼的從骨子裏透著一種冷漠,使得周遭的空氣也變得稀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