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卻放大了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陸鳴雪抿唇,深深吸了口氣,投了一眼給那平靜的如一江死水的默雷森,畢竟,那是他的未婚妻吧!
隨後,她掀起窗簾,看向窗外,自從來到這裏以後,還沒有機會離開過聖儀锝堡莊園呢。這次出門盡管來的突然和意外,不過她還是希望可以熟悉一下路線。
所以陸鳴雪抓住難得的機會一眼不眨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哇,那邊有好大一片森林。”
突然冒出的驚歎,讓馬車內的兩人神經一震。
默雷森淡淡的掃了一眼陸鳴雪,這些日子下來,每一次見到她都讓人意外不已。
看著她現在的眉飛色舞,想到她先前種種,說話沒有主次,不注重身份,剛才還把大家籠統的喚作“我們”。 不按禮節的說話方式,和從來不掩飾的情緒,在他看來都是如此的別扭和陌生。
默雷森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感覺,她跟先前的她有些不一樣,雖然自己和伊麗莎白早先也隻相處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可是,之前的伊麗莎白,都不敢與他對視,更別提和他說話,所以在他眼裏,伊利莎白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即使說話也很小聲,行為舉止一直小心謹慎,在禮節上更是一點都不差。
可是,現在卻是三百六十度的轉變,這反常是因為失憶嗎?
現在,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他是誰,所以才能無顧忌的表現出本性?這才是真實的她?
“啊!那邊有個湖誒,那是什麼地方?”陸鳴雪很是興奮的對著格恩問道。
“現在還沒有出聖儀锝堡莊園。”格恩依舊是落落大方,紳士十足。
“什麼?”陸鳴雪一臉驚歎。側頭看到默雷森肅然威嚴的臉,就像糊了一層漿糊一樣。
她趕緊閉嘴,移開視線,看著窗外,很識相的繼續保持安靜。知道自己如果話再多下去,也許會遭到某人目光的凶殺。
不過在心裏她犯起嘀咕,聖儀锝堡莊園究竟有多大啊?
馬車無聲地駛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來到齊連鎮上,陸鳴雪是在這裏開始逃亡的,不過現在看來這裏的景象很繁榮,她以前在巴噸鎮上也見過這麼繁榮的景象。
馬車最後停在一家衣服店門口。
陸鳴雪跟著默雷森和格恩下了馬車。
“ 伯爵大人”,一行人出來迎接,訓練有素的紛紛行禮,然後迎著他們進到裏麵。
店內沒有一個客人,格恩說明了來意,
就有人利索的過來給陸鳴雪量身,一翻做衣的前奏有條不紊,可是沒有人和她說一句話。她看到每個人都麵如石高。而且好像還都是戰戰兢兢的。
默雷森伯爵靜默的坐在店主人事先早安排好的茶桌邊,喝著茶。
陸鳴雪觀察著周遭詭異的氣氛,微微瞥了一眼,這個男人怎麼老喜歡喝茶。深沉百倍的氣質和他的長相很是不匹配,渾身上下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傲,就是能讓人不自覺地生畏。
旁邊,一個穿著筆挺的中年男人大氣不敢出的站著,拿著一些衣料輕聲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裁縫師忙完了,另一行人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一個個盒子,便往外麵的馬車上送。
直到搬運完畢,默雷森伯爵毅然起身,走了出去。
“鳴雪小姐。可以了,我們走吧。”格恩走到陸鳴雪身邊說。
“哈啊?”陸鳴雪有些恍神,這麼快?
坐回馬車,陸鳴雪隻是眨巴著大眼睛,對剛才的量體裁衣意猶未盡。
馬車行駛了一小段路後,又在某個大建築前停了一會兒,格恩和默雷森下了馬車,讓陸鳴雪一個人呆在車裏。
陸鳴雪隻見他們進了大建築,一會兒後拿著一個包裹出來,然後上了馬車就打道回府。一切快的幾乎是和時間賽跑,不浪費分分秒秒般。
嗬!陸鳴雪在心裏諷笑,就這樣做衣服!都不挑不選甚至都沒看布料,沒有溝通,買了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辦事的時間都不到半個鍾頭,其餘的時間都在路上,一個半小時左右來回,而且在馬車上兩個男人說的話不到三句。不,一個根本連口都沒開過。暈!
回到聖儀锝堡後。
陸鳴雪垂頭喪氣地走進大客廳,就像一朵蔫了的花。
“管家,你們家主人是不是有自閉?她對著走過身邊的管家,似問非問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