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捂著鼻子找到房間裏燃著的夜迷香,拿著它迅速跑向外麵。
默雷森一把拎起倒在地上的刀疤男,沒等對方防禦,他便朝著他的太陽穴,又是狠狠一拳。之後默雷森的拳頭便像雨點一樣落下,他就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拖起眼前的畜生,拽著他的頭便往牆壁上用力甩去。
像火山一樣噴發著怒焰,使默雷森整個完全死去清醒的理智,而那個魁梧的男人任由他摔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等格恩再次進來的時候,房間裏到處都是噴濺的血,整個房間裏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大人!”格恩立馬過來叫道。當他看到默雷森像惡魔般,不顧一切,失去理智,瘋狂暴力肆血的時候,會讓格恩也毛骨悚然。
默雷森扔下手中七竅流血,早被打的麵目全非的惡徒。
他喘息著,混重的呼吸,像惡獸肆虐後的淩亂。讓感查到的人,都驚悚萬分。
空氣裏滿是血腥味,默雷森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格恩看看那不成人形的惡徒早氣絕在地。
默雷森起身,定了定神後緩緩走向床邊。陸鳴雪略微感覺自己的手指開始有了些反應,她聽到在那危急的時刻有人衝進來了,還有打鬥的聲音。有人來了,那噩夢停在那一刻。有人來救她了。
默雷森調整著呼吸,來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陸鳴雪,衣衫不整,襯裙已經被解開一大半,粉紅色的胸衣赫然裸露在外,露出胸前潔白的肌膚和美妙的曲線,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已然成了淚人。
是默雷森!是默雷森伯爵!模糊中,陸鳴雪赫然醒目。
默雷森給陸鳴雪拉好襯裙,輕輕地扶起她,輕輕將她攬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她,感覺她顫抖著的身體,和回不過來的抽泣,那無限的悲傷,平生第一次,讓他的心有強烈的被絞痛的感覺,他的一隻手撫著她雲絲般的秀發,閉上眼睛深吻著它。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無限心疼的感覺,有強烈的要保護她的欲望和衝動。
“沒事,沒事了。”默雷森緊緊抱著她,安撫著,“有我在,永遠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他聽著她的哭泣發誓。
格恩看著默雷森,這一切好像已經驚動了船上的人,船上的水手陸續趕來,於是格恩隻能先走出去,吩咐下麵的隨從,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陸鳴雪在默雷森的懷裏,淚水已經打濕了他胸口的衣衫。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在這個男人的懷裏,感覺安全,在他的懷裏,淚流不止。
格恩再次走進來時,外麵的情況已經全部控製了。
“大人,外麵都準備好了。”格恩看著他們,遞給默雷森一件長絨鬥篷,默雷森接過把它披在瑟瑟發抖的陸鳴雪身上,緊緊的嚴實地包裹著她。然後他抱起她,感覺她的手緊緊的,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襟,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口,依舊在嗚咽。
默雷森抱著陸鳴雪下了遊輪後,直接上了停在港口的馬車。
“格恩。”
“大人,你放心,這裏一切交給我。”
於是默雷森把陸鳴雪帶到齊連鎮上一間特別安排的行館裏。哈克醫生和由娜夫人早等候在那。一直到走進住所的房間,一路上,默雷森都一直抱著陸鳴雪,而鳴雪也沒有鬆開過抓著他衣襟的手。
等安頓好陸鳴雪後默雷森才重新回到港口。
所有警世廳的成員全都在那待命。
“大人。”警世廳長上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默雷森怒不可遏的瞪著警世廳長,“你怎麼做事的?因為是艘貴族遊輪,就對旅客不進行身份核實調查了?”
廳長沉聲低頭。
“不管是誰,扣押所有遊輪上的人,拘押待查。”默雷森冷聲喝道。
“是。”
所有警員紛紛行動,默雷森也再次上了遊輪,船長被押著走過,他大聲嚷嚷著試圖解釋,“大人,不管我們的事,我們真的不知情。那兩個人是在中途上的船,是我下麵的人瞞著我收了他們的錢,才讓他們搭乘的,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默雷森充耳不聞船長的叫嚷,徑直往船艙去,在船艙的大廳裏,他看了一眼那奢侈豪華的布景,令他不由得想起陸鳴雪那悲傷欲絕的申請,頓時他眼裏微露凶光。
等了一下,默雷森拿起桌上一瓶酒,隨手一甩,酒瓶應聲倒地。隨即,他他拿起桌上的火柴,劃燃,一扔,熊熊烈焰頃刻燃起,蔓延,如同他眼裏的火焰,將一切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