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雷森定定地看著這一頁信紙,字裏行間透出的關心和真情讓他心裏溫暖不已。
陸鳴雪!原來被人惦念,被人關心的感覺是這麼的甜蜜暖心。他不禁微微揚起嘴角。
格恩站在一邊看著。接著,他展開鳴雪給他的一頁小紙條:咽喉發炎,記得按時吃藥,做事一絲不苟,也得記得吃飯!格恩微笑起來。這個鳴雪小姐真是細心入微,怪不得伯爵會如此鍾愛。
默雷森回頭,發現格恩在一邊全然注視著他,他就別扭的幹咳了兩聲,重新恢複了威嚴的神情。
“格恩,叫人去泡茶。”
“是。”
“亞布。”格恩把一包花茶交到亞布手裏。
亞布領命後轉身離開。
“大人,我看,我們明天就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去辦就可以了,你放心,一切我都會交代安排好的。”格恩心領神會地說道。
默雷森避開格恩的目光,他知道他歸心似箭的心情現在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
於是第二天,默雷森他們回到了聖儀锝堡,因為十國年會召開在即。所以他們稍加休息了幾天後,又準備出發前往秋噸。
隻是這次出行的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其中不乏陸鳴雪的身影。默雷森決定將陸鳴雪正式引入上流社會,也便將她帶在了身邊。
馬不停蹄的趕路,加上中間換乘火車,幾天後,默雷森一行人來到了秋噸。
秋噸的鎮長卡布負責此次接待默雷森伯爵的任務,其中還有一些當地的名門貴族。默雷森伯爵被秋之棠君主安排住進了他的回藍別墅。這裏離開秋之棠的國都還有一段距離。
閣偌姆站在迎接默雷森伯爵到來的貴族人群中,他的身影向後移了移,站到了幾個貴族的身後,他早收到消息,“刀疤”在聖儀锝堡出事了,他無法想象“刀疤”怎麼會招惹上素有惡名的滿以那暴君的,有人要他好好查探,看默雷森究竟掌握到些什麼情況線索,是否已經知道了他們暗地裏做的事,他這次親自到秋之棠,真的隻是為了參加年會那麼簡單?還是另有隱情?因為誰都知道,滿以那的默雷森伯爵是個狠角色,如果誰被他盯上,準沒好下場。
就在閣偌姆暗自窺探默雷森之時,忽然一個鮮亮的倩影跳入他眼簾,他看到那個跟在默雷森伯爵身邊的女孩,有那麼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閣偌姆沒來得及看清楚辨認,那個女子就隨默雷森走進了別墅,可是她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難道事情的關鍵在她身上,閣偌姆暗自思忖著,打定主意,看來首先得馬上確定她的身份,弄個明白。
陸鳴雪在回藍別墅的房間裏安頓下來,默雷森好像就住在她隔壁的客房裏。他們稍作調整了一下,卡布就邀請他們去赴晚宴,說是為他們接風洗塵。
默雷森不喜歡這些場麵應酬,因此直接拒絕了,說是隻要安安靜靜,幾個人吃頓晚餐就可以了。卡布自然不敢有異議,隻能將所有前來恭候的名門貴族打發了回去。誰讓他攤到了接待這位難伺候的主呢?
陸鳴雪倒是心情不錯,她對每一個新鮮的地方和人事都有好奇心,好像天生就是個探險家,而且她和誰都可以很快的相處融洽,而且適應力超強。
可是由於連續幾日趕路的疲乏,晚餐後,陸鳴雪就向眾人打了招呼,早早回房間休息去了。一進房間,她找到床倒頭就睡。
直到近深夜,她睡的迷迷糊糊,卻聽見好像有人推開了她的房門。
昏暗中一個人影晃到了她的床頭,並在床邊坐下。
陸鳴雪還沒完全醒神,恍惚中,她看到一個背影彎著腰,好像在脫鞋子。
慢了一拍的反應,“啊!你……誰啊?”
那背影似乎也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驚亂的從床邊跳起來,幾步退倒了旁邊,迅速撚亮了一邊的油燈。
驚詫中,默雷森透過昏黃的油燈看清楚已經起身坐在床上,抱著棉被,一臉花容失色的人,竟然是陸鳴雪!
“你……你怎麼在這?”他不敢置信。
陸鳴雪看清楚房間裏的人,一顆吊起來的心稍微落下一些,“這應該我問你啊,你……你半夜三更跑我房間來做什麼?”陸鳴雪將抱著的被子攏了攏緊。
“你……房間?”默雷森緩緩轉身,看向身後房間內的擺設和布置。
陸鳴雪也跟著他的視線,看向房間內的一切,她揉了揉腥鬆的眼睛,沒煙花吧?怎麼房間內的擺設布置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