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瓜葛,把王上和九殿下扯進來算什麼。有本事,我們兩個自己解決,誰也別給自己找靠山。”
大夫人先發製人,把葉夭的後路斬斷。
可是葉夭不是什麼善茬,乘人之危,趁火打劫,才是葉夭的作風。
“是大夫人你先提到王上的,我隻不過是看不慣大夫人囂張跋扈的樣子,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而已。上升到靠山,這個說法,我實在是不敢苟同。所有的人都應該知道,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我二人站在秦國百裏郡的土地上,是地地道道的百裏郡人,王上就是我們的天,就是我們所有人的靠山。”
葉夭掏一掏自己的耳朵,往大夫人的位置走兩步,伸長脖子,“可是我聽大夫人的意思。似乎大夫人的心中,對於自己的靠山另有所指。會是誰呢?”
葉夭自問自答:“我知道了,眾所眾知,百裏郡的葉正青郡守,對待自己的妻子疼愛有加,事事順從,由此可見,大夫人心目中的靠山一定就是葉郡守。我的靠山是王上,大夫人的靠山是葉郡守。”葉夭捂住嘴巴,驚訝的說不出來話,“原來在大夫人的心目中,葉郡守和王上的地位一樣的。或許,在大夫人的心目中,我們秦國百姓敬愛的王上還不如葉郡守的地位高。這可是對王上的大不敬。”
葉夭語氣一轉,強硬的態度,仿佛大夫人真的做出來什麼欺君犯上的大逆之罪,“大夫人,目無王上,膽大妄為,你該當何罪?!”
“我。”
“真叫本王大開眼界。要不是今天本王身在當場,竟然不知道,葉郡守包藏禍心,縱容內室不把王上放在眼裏。本王真應該休書一封,將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王上,然後請王上英明聖斷。”
一直緘口不言的南宮灼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葉夭,把這一定造反的高帽子死死的扣在葉正青的頭上。
現在的葉正青哪裏還有什麼精力顧及天價嫁妝的真相,“噗通”跪在南宮灼華的麵前,聲音顫抖,說話都說不囫圇,“九殿下,臣冤枉。葉夭什麼都不懂,一個小孩子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什麼都不懂,年少無知。她信口雌黃的話,絕對是不能相信的。”
“葉郡守這是在質疑本王的是非觀,是覺得本王是非不分,善惡不辨,和葉郡守一樣眼瞎嗎?”
南宮灼華根本就不打算聽葉正青哭訴,雙手負於身後,麵部表情嚴肅,周圍籠罩上冰冷的屏障,靠近的人都能被凍死。
黎竹暗搓搓自己的胳膊,心中這才安定下來。這才是自己跟隨二十幾年的殿下,冷血無情,沒有一絲的溫度。
南宮灼華的帽子越帶越多,葉正青聰明的閉上嘴巴。說得多錯的多,不說話就好了。
但是,很顯然,南宮灼華的戰鬥力也不是蓋的。
“葉郡守沉默不言,這是在無聲對抗本王?看來葉郡守的心中,本王根本就是毫無地位可言。”
“不是的,殿下在我的心目中英明神武。”
“那葉郡守的話外之音是默認了本王剛才說的話。在你的心中,就是不把王上的威信放在眼裏,而且還已經做好了隨時造反的準備。葉郡守,你好大的膽子!”
咚咚咚。葉正青對著南宮灼華接連叩三個頭,“九殿下,臣承蒙王上的恩情,在百裏郡做了一方郡守。臣感念王上的大恩大德,在治理百裏郡的時候,雖然不敢說拚上老命,但是也是盡心盡力,盡忠職守。今日,殿下因為旁人的胡言亂語,就往臣的頭上扣一頂大帽子,這個罪名臣擔待不起,也不能承認。臣對王上的赤膽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明。還請殿下三思。”
“旁人?王妃是本王的人,她怎麼能算是旁人。就算是王妃今天真的是胡言亂語,那本王也是相信的。隻要王妃說你葉郡守有造反之心,本王就相信。葉郡守要是覺得委屈,那就拿出來讓本王相信你的本事來。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在這裏汙蔑本王的王妃。惹得王妃不高興,本王可就不是在這裏和葉郡守講道理的,你的這顆腦袋早就搬家了。”
南宮灼華維護葉夭,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堅定的眼神,冷漠的神情,唯我獨尊的氣勢,是個女孩子,都會心潮澎湃,一顆小心髒狂跳不已。
葉夭正是如此,看南宮灼華的側臉,真的是越看越順眼。也許這是老天爺心疼自己的遭遇,所以派遣了南宮灼華來到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