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是一個死人,成了一具躺在穀底的死屍。盡管我已經死了很久,心髒也早已停止了跳動,但除了那些個卑鄙的凶手之外沒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們,那些個混蛋,則聽了聽我是否還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脈搏以確信他們是否已把我幹掉,之後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腳,把我扛到懸崖邊,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時,我先前被他們用石頭砸爛了的腦袋摔裂開來;我的臉、我的額頭和臉頰全都擠爛沒了;我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滿嘴都是鮮血。
穀底,濃厚的陰影,刀也割不開,針也刺不透。山上,疏落的燈光,就像海底的磷光。
不知從哪裏出現一條蛇,它在草叢裏慢慢的遊動,整個身體呈s型,顯得十分柔軟而又有韌性。身上的鱗片在潔白的月光下閃閃發亮,三角形的頭上依稀可以看到鮮紅的信子一伸一縮,兩顆綠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似乎正在搜索著自己的獵物。
突然,這條蛇昂首而立,口吐蛇芯,警惕的盯著前方。前方有一隻老鼠。老鼠在吃人肉。
老鼠好大,比狗還大。
大老鼠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泛著紅光。蛇停止了嘶鳴。
大老鼠閃電一般撲了過來,鋒利的牙齒咬碎了蛇頭。蛇絕望的用身體纏在大老鼠身上,無濟於事。
大老鼠津津有味得享受著美餐。忽然,它停下了嘴巴,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深山中極度的幽靜,使人感到恐懼。
從山壁裏漸漸走出一個人影,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相貌英俊,嘴角帶著一絲邪笑。
大老鼠愣了一下,接著一溜煙地飛竄,像一團滾動的凝塵。
蕭墨看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人,躺了進去。
須臾,蕭墨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在原地打轉畫圈圈的大老鼠,輕笑一聲。
大老鼠知道自己跑不了,躺在地上,氣喘籲籲,長須竟也打了個蝴蝶結。
“皮膚不錯嘛,美膚寶,還是自然堂?”蕭墨的手輕輕滑過又破又爛的臉,淡淡道。
大老鼠聞言,蹭的站了起來,卻又不緊不慢的捋了捋胡須,前爪作揖,竟口吐人言:“大、大哥,哦不,大、大爺,我、我知道哪裏有皮,我幫您去拿?”聲音尖銳又難聽,活像一個太監在說話。
“給你十秒活的時間。”蕭墨捋了捋頭發,淡淡道。
“我、我說真的!”大老鼠驚恐的抬起頭,手舞足蹈道:“我一定幫你把皮拿來,而且是上好的蛇皮,我保證。”
“還有五秒鍾。”蕭墨淡淡道。
大老鼠有些生氣的說:“你來真的啊?老鐵,給你十塊錢,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蕭墨輕笑一聲,接著慢慢地走過來,口中淡淡道:“game over。”
大老鼠驚恐萬分,扭頭就跑,可仍然在在原地打轉。
蕭墨來到大老鼠麵前看著它,嘴角上揚,淡淡道:“我最喜歡看別人恐懼的表情,對,就是你這個表情。”
大老鼠憤怒道:“你這個怪物!”
“怪物?”蕭墨向大老鼠伸出手掌,嗬嗬笑道:“不,我是魔鬼。”
。。。。。。大老鼠惱羞成怒,一口咬住伸來的手,狠狠的撕咬下一大塊肉。蕭墨右手手掌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鮮血不停的在流。
蕭墨好像感覺不到疼痛,骷髏般的手就像老鷹的利爪一樣緊緊的抓住了大老鼠,鉤子般從大老鼠肚子上撕扯下一大塊皮,大老鼠的肚子立刻變成了耀眼的紅色,流著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