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僵硬地笑了笑:“你和她?”
趙梓墨淡淡道:“她是我未婚妻。”餘棠穎立刻駁斥道:“誰是你未婚妻啊!”
趙梓墨一臉憧憬道:“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玻璃球,一起上廁所,一起粘蜘蛛網捉知了,一起把對方的胖刺套在頭上……唉。”趙梓墨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可惜,後來我家道中落,欠下巨債,唉;每一次,遠遠的看見她和那些富家公子有說有笑,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好難受,好難受。後來,我忍不住了,一拳打昏了門衛,衝進了那家餐廳,告訴她,我喜歡她!”趙梓墨頓了頓。
穀小璿好奇道:“那後來呢?”杜煜宸無語,心道:這你都信?
趙梓墨麵露痛苦:“那個富二代淡淡道:‘夜瀾,我們走吧。’於是,她一句話都沒說,就和那個男人走了。”穀小璿怒道:“太過分了,那個臭男人是誰?”
趙梓墨心道:怎麼編下去呢?有了。於是轉過頭痛苦的看著蕭楓:“你,我……嗚嗚……”蕭楓滿頭黑線,心道:臥槽尼瑪啊,管我吊事!
穀小璿看著趴在桌上痛哭的趙梓墨,朝蕭楓怒喝道:“你乘人之危,拆散人家青梅竹馬,太過分了!”
餘棠穎捂著白皙的額頭,無語道:“真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這個戲精說的話你都相信,你智商欠費了嗎?”
穀小璿看了杜煜宸一眼,杜煜宸無語地轉過頭,心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穀小璿又看了趙梓墨一眼,卻見趙梓墨忽然抬起頭,毫無淚水的一張臉上,嘴巴似唱戲一般一本正經道:“哎——呀,看她說話很幼稚,最好給她一把尺,量量她的才和智,到底是傻是白癡,是白癡——”穀小璿一巴掌扇了過來。
老者:“。。。”
趙梓墨揉了揉紅腫的臉,朝老者舉起酒杯,道:“老人家,話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裏,小子先幹為敬!”說完連飲數杯。
老者哈哈大笑:“爽快!”也連幹了好幾杯。接著笑道:“誒?怎麼都不動筷子啊,飯菜都涼了,來來來,嚐嚐內人的手藝。”說完吃了一口菜,十分享受的樣子。
趙梓墨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菜,皺了皺眉頭,:“這菜……”杜煜宸四人看著趙梓墨,老者也停下嘴巴看著他。
趙梓墨道:“看起來不錯。”眾人無語。
趙梓墨拿起筷子,嚐嚐這盤菜,嚐嚐那盤菜,吃得津津有味。餘棠穎看了蕭楓一眼,蕭楓又看了杜煜宸一眼,杜煜宸滿頭黑線。
趙梓墨忽然眉頭一皺,表情痛苦道:“呃……”眾人一愣,靜待下文。老者小心翼翼道:“如何?”趙梓墨忽然打了個嗝,淡淡道:“真好吃。菜外焦裏嫩,回味無窮;米飯顆粒飽滿,質地堅硬,色澤明亮,香味濃鬱。好評。”蕭楓看見趙梓墨把飯吃了一半,暗暗吃驚;餘棠穎心道:你這混蛋找死啊!這些東西怎麼能吃!杜煜宸心中疑惑:難道真有邪術可以把頭和五髒六腑練得刀槍不入嗎?
穀小璿好奇道:“真的麼,我也來試試。”她的肚子早就餓了。
杜煜宸拉住了她。穀小璿不解道:“怎麼了?”餘棠穎直接了當:“這些可不是好東西!”老者麵色一寒。
穀小璿眨了眨眼睛,無辜道:“這飯菜怎麼了,沒什麼呀?”杜煜宸站起身,手中桃木劍直指老者:“你就不要再裝了,現形吧!”
老者陰惻惻一笑:“小兄弟這是何話,老朽聽不明白。”
杜煜宸冷笑一聲,木劍無情,直刺麵門。老者大手一把抓住桃木劍,陰森森道:“列位既然到了老夫這裏,就留下來陪老夫吧。”
杜煜宸冷笑道:“老鼠進口袋——自己找死!”話畢,左手灑出一把紅色粉末,老者全身像放鞭炮一樣炸裂,身上,臉上麵目全非,皮開肉綻,抓劍的手也鬆開了;老者冷聲道:“朱砂?”杜煜宸不答,咬破手指,塗抹在桃木劍上,桃木劍頓時發出金光。杜煜宸用力朝老者刺去,老者不敢接這劍,側身躲過;豈料杜煜宸此劍隻是虛招,左手趁機將黃符打在老者頭上,老者絲毫不懼,直接用手撕下黃符,捏成碎片。杜煜宸趁此空隙,口中念咒:“慧劍出鞘,斬妖誅精!”桃木劍以詭異的角度生生刺進了老者的腹部!
老者“啊”的大叫著,杜煜宸又掏出一張黃符,正要施法,忽然一條又長又粗的大尾巴砸了過來。杜煜宸急用手擋,尾巴很粗很長,尾端硬生生打在了杜煜宸的背上,重重的力道把杜煜宸直接打飛出去。
老者完全變了樣。雙臂變成黑色,很粗,臂上全是毛發;雙手上是長長的爪子。發紅的眼睛,兩顆長長的獠牙暴露在外麵,麵目猙獰,一根又粗又長的尾巴在地上蠕動著……
杜煜宸忍著痛站起來,冷笑道:“臭老鼠,你終於現形了!”老鼠精冷笑道:“今天,我就要吃了你們!”話沒說完,立刻慘叫一聲,原來腦袋上被插了一把飛刀。
那刀精致小巧,刀柄上包裹著黃色的符咒,符咒上畫著紅色的咒語;刀柄末端有一根紅繩,紅繩另一端被餘棠穎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