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瞬間睜開眼,她的眼底冰寒一片,看著風正,問道:“你倒是說說看,他有什麼難言之隱,連露麵都不肯。”
風正閉上了嘴巴,有些事情——他不能說。
見此,任曦輕嗬一聲:“小叔,你也說不出來嗎?那就別說了。”
“小曦?”風正換了一個方法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最近清揚的確是有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他才不見你的。”
“隨他。”任曦的心已經麻木了,她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小曦曦!”陶思柳沒有及時跟上去,站在風正麵前,怒喝,“能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覺得小曦曦會殺人嗎?在這個時候,風清揚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躲避,不管怎麼樣,都應該給小曦曦一個回答!”
還是陶思柳更加了解任曦。
風正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任曦和風清揚之間麻煩了。
陶思柳不再留下來,跑上樓去陪伴小曦曦,她是任曦在這裏唯一的閨蜜了。
風正起身,走向鋼琴旁邊,開始彈奏,樂曲聲慢慢流淌出來,能夠安撫人心,能夠給人堅強的信念,這一些相信任曦都能夠聽得懂。
任曦躲在屋子裏麵,雙目無神的靠在床上,聽著外麵的樂聲,眼角的淚水不斷流淌下來。
她開始回憶:江小月到底是被逼到了一個什麼地步,居然要用自己的死亡來害她?
任曦不懂,她真的不懂。
外麵的音樂聲婉轉悠揚起來,任曦對自己說道:風清揚,就這樣吧!你若是不信我,那麼以後便決絕吧。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小曦曦?”陶思柳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頹然的任曦。
陶思柳忍不住思索著,當初任曦要是不認識風清揚該多好,她就還是在榮城集團那一個驕傲自信的小曦曦,而不是現在的樣子。
她躺在床上,把任曦抱在懷中,慢慢的溫暖著她。
……
有一天過去,任曦醒來了,發現身邊還有人,她側眸望去,居然是陶思柳!
“思柳,你……”
陶思柳揉了揉眼睛,腦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小曦曦,你終於醒來了!”
“嗯。”淡不可聞。
陶思柳不能夠放任她這樣下去,為了活躍氣氛,說道:“小曦曦,我們來看會兒電視吧!”
不等任曦同意,她就打開了電視,拉著任曦一起看。
電視恰好在播放新聞,陶思柳按到了情感劇場之時,任曦強過遙控機,按回了新聞頻道。
新聞主播開始播報:“於多日前發生的火災備受市民關注,最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火災發生之時,頂樓跳躍下一個女子,這女子正值大好年華,為何想不開呢?”
任曦馬上看到了新聞的畫麵,是江小月跳下的那一瞬間,噩夢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畫麵很短,隻有江小月跳下的一瞬間,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任曦頓時覺得不對。
連忙跑下樓,去查看新聞,賓館著火、芳齡女孩跳樓事件鬧得很大,這些新聞上麵都有一個共同事實——沒有她任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