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虹羽被丫丫一路領著到了她的房間,像獻寶般讓看她那滿櫃各式各樣的娃娃。
“哇。”方虹羽真的被驚呆了。心底很不齒的鄙視資本家就是不一樣,就是不用說,她也知道這孩子的娃多,可也太誇張了吧?真的就一麵牆的櫃子,像書架般,一層層那麼陳列著。
丫丫如數家珍地向方虹羽介紹都是誰送的。角落裏的一個不是很漂亮的布娃娃引起方虹羽的注意,她拿起來仔細瞅了瞅。不像流水線上出來的,倒像手工家做的,不漂亮,但摸起來很軟和,適合抱著睡覺。
“丫丫,這個是你媽媽給你做的吧?”方虹羽問。
丫丫接過來,往角落一扔,道:“嗯,奶奶說醜死了。”
想起之前這丫頭說過,滿櫃子的娃娃隻一個布娃娃不能送人,她猜想,準是這個。便笑道:“可是丫丫很喜歡,對不對?晚上丫丫總愛抱著它睡覺吧。”
丫丫點頭,小聲道:“別跟奶奶說,會不高興的。李嫂我也不讓說呢。”
方虹羽納悶:“丫丫怎麼會知道奶奶不高興?奶奶說的?”
丫丫搖頭:“猜的。因為每次媽媽來,都囑咐丫丫,說她送我的東西不要表現得太喜歡,也別跟奶奶她說說。而且、而且媽媽每次來,奶奶都不高興。阿姨,你說奶奶是不是不喜歡媽媽?”
方虹羽蹲下身體,摩挲丫丫的頭笑道:“就你心眼多,奶奶怎麼可能不喜歡媽媽呢?不信你抱著這個娃娃下樓,跟你奶奶說你很喜歡,你看奶奶會怎麼說?喜歡就要說出來,真心的孩子才最招人喜歡呢。”
丫丫半信半疑地問:“真的?怎麼阿姨跟媽媽說的都不一樣。”
方虹羽重新拿起那個布娃娃,遞到丫丫手,說:“咱們這就下樓試試,看你說喜歡你媽媽送的娃娃,奶奶生不生氣。”
像是得到了鼓勵,丫丫把那個娃娃使勁抱到懷裏,說道:“好。”
丫丫一路小跑著來到一樓客廳,大聲說道:“奶奶,奶奶,我可不可以喜歡媽媽送我的娃娃?”
這娘兩個正如鬥雞般對瞪著。
原來方虹羽前腳跟著丫丫上樓,朱媽便使勁捶打朱海升,罵道:“死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是沒想好,誰讓你結婚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以前你爸怎麼打你了?你爸心髒不好,你想氣死他是不是?”
朱海升被打得莫名其妙,邊躲邊道:“我又怎麼了?唉,疼,別打了,別打了。”
朱媽氣得理了理頭發,坐回沙發上,氣道:“又怎麼了?你說,你昨天回門在飯店說什麼了?”
朱海升想了半晌,以為回門飯店的事。忙解釋道:“唉呀,我還當什麼大事呢,換飯店是因為……”
朱媽氣得拿起靠枕就砸他道:“誰跟你說這個了?死小子,我聽小羽說,你昨天跟他說追你的美女一大幫?還說要打電話來讓她看看?你說,有這回事沒?”
說得朱海升一愣,想了好一會,兩眼一瞪,急問:“她……她跟你學的?”
一看兒子的表情,朱媽就知道是真的。氣得又打他道:“你……你是真的嫌我跟你爸命長,不氣死我們不罷休,這要是讓你爸知道了,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