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還沒睡!
她看了看,回了過去:恩,我猜你也是!
——哈哈,這麼晚了不睡覺能幹嘛呢,有沒有凍著啊?
——沒有啊,又沒有淋雨。
——恩,這天氣要是淋雨發燒感冒可就嚴重了。
她看到這些話,又想到了在外麵的陳齊揚,淋雨了,還淋了那麼長時間,是不是會發燒感冒?
——睡著了嗎?
短信鈴聲將她思緒換回。
——沒,想睡了!
——那就睡吧,晚安哦!做個好夢,最好夢到我!
——恩,晚安啦!
她關了手機,看著天花板,想去外麵看看他怎麼樣了,又想到韓喻明,自己已經跟他在交往了,她還跟陳齊揚糾纏不清,他一直都沒說什麼埋怨的話,她真的該明白了。就留他一晚,明天一定要讓他走,而且不能再聯係了。
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腦子裏竟一直回想陳齊揚淋雨的狼狽樣子,心裏越來越燥熱,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睛閉上又睜開,還是睡不著。
想喝水了,其實卻是找個借口去看看他。
打開房門,卻聽到輕輕的咳嗽聲,快步走到沙發前,黑暗裏隻能聽到他抑製的咳嗽聲,她蹲下身去摸他的額頭,剛碰到心裏就一驚,很燙很燙,她早該想到的,心裏自責不已,想去打開燈,卻不料還沒站起身就被一股力拉下,回過神來她已經在他懷裏了。
“你放開。”她心裏自是難堪,趕緊說道。
“溪溪,難受。”陳齊揚緊緊擁抱著她,想從她身上汲取溫暖,聲音已是沙啞。
而這句話讓趙溪鼻子一酸,差點就掉下淚來,她不敢想太多,畢竟還是生病的人,力氣沒有以前大,輕輕掙脫便鬆開了。
她摸索著去打開燈,沒等得及適應房裏的亮光便跑去廚房倒熱水,之前沒看清,回來時,客廳已亮了,他就那樣抱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沙發不大,他的身體略顯擁擠。
走上前,他拍拍他的臉,“醒醒,喝水。”
他像是從夢中驚醒,半眯著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聲音竟帶哽咽,“溪溪,好冷,難受!”
“難受了就要喝水。”她的聲音放輕,或許是病中的人讓她覺得心軟,也或許是那句溪溪叫得她心生疼生疼的。
她扶起他,本想喂他喝,最後還是將杯子遞到他手上,而陳齊揚像是愣了一會,才接過杯子。
“起來,回我床上睡。”她把杯子放一旁,扶起他。
陳齊揚像是沒清醒,一言不發,乖乖的讓她攙著回到臥室。
讓他躺下,她給他蓋好被子,又想去把沙發上的被子拿來。結果被他拉住,“別走!”
“我去拿東西,一會回來。”她心裏歎口氣,掙脫開他的手。
回來將那一床被子加在他身上,牢牢蓋好,她本想送他去醫院,可這麼晚了,實在是不方便,想用最古老的法子讓他降燒,她看了看他,又拿毛巾浸了冷水擰幹放在他額頭上。
做完這些,她還是不放心,拿了溫度計量了下,三十九度五,,是高燒了,心裏擔心不已,不斷的拿毛巾浸冷水。
而意識不清的陳齊揚在睡夢中很是不舒服,一直喊著溪溪,別走,難受,趙溪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就這樣一直陪著他,等他有點清醒時就倒熱水給他喝,一直到清晨三點多,陳齊揚才真正睡著,但趙溪還是不放心,就一直看著他,時不時給他量體溫,等到四點差不多,降到了三十八二,還是中熱狀態,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就睡著了,她最後想著明天一定要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