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齊揚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但他能明確的就是,趙媽不喜歡他,他會跟趙溪分開的。
“阿姨,我離不開她。”
趙溪還在房間裏,卻聽到了這句話,她沒有看到陳齊揚的表情,可是心裏的一處頓時溫暖起來,即使是以前的齊揚說這句話,她也不會這麼感動,齊揚現在,隻知道,他離不開自己這個事實。
她突然很想知道,這樣的齊揚,會跟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麼,於是站在原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趙媽沒有說話,但臉色不好,頭偏向一邊,不怎麼想正視陳齊揚。
“阿姨,我離不開她。”陳齊揚此時的聲音是鏗鏘有力的,緊接著說道,“我會對她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去找工作,會對她好,我不會打她的,我不會的。”
趙媽咳了一聲,回道:“你們最好還是分了!”
陳齊揚久久沒有說話,就再趙溪以為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聽見撲通一聲,然後是趙媽的驚呼聲,“你這是幹什麼?”
趙溪聽見齊揚低沉的聲音響起,“阿姨,以前是我對不起溪溪,可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疼她的!”
“或許你不喜歡我,可接下來的時光,我會讓你知道,最愛她的,是我,最離不開她的,也是我。我不會傷害她,除非我死!”
趙溪聽著這些話,像讓人打了一棒,現在的齊揚說出這種話了?
“你這孩子,先起來啊!”趙媽看到陳齊揚跪著又用誠懇的語氣承諾著,本就不堅定的心就軟了。
“阿姨,求你同意我們在一起!”陳齊揚像是篤定趙媽的軟心腸,固執的跪中地上不起。
趙溪走上前喊了聲媽,語氣裏帶著奢求。
趙溪看到趙媽這樣,是同意了,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拉齊揚進了臥室,關上門,上下打量著他。
陳齊揚沒有注意什麼,得到趙媽的允許,臉上流露的是高興,想抱趙溪,卻被她推開。
“怎麼了?”
趙溪凝視眼前的齊揚,半天不曾說話。之前他跟母親說的話,低沉有力,那分明是以前的齊揚才會有的,她後悔當時沒看到他的表情。現在,齊揚還是孩子氣的齊揚,拉著她的手不放。
難道是她想錯了?她果然是想念以前的那個齊揚了嗎?
“沒什麼。”看了良久,她想是自己想多了吧!
“你媽同意了!”他再度拉她入懷,滿足歎道。
“是你表現得好!”
“嗯,是我厲害!”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們在家待了很多天,期間他也回自己家,見到了陳父,陳父看到齊揚好轉,心情很是舒坦。
而兩家也來往了,趙爸到是沒什麼意見,趙媽雖說猶豫,還是把齊揚當未來女婿看。
讓家長擔憂的是兩人現在都沒工作了,齊揚的病也沒說好,趙溪苦惱的時候,齊揚站出來,說這次回去一定找好工作,才讓父母放下心來。
準備回去的那天,時間充裕,他們決定去高中的學校走一走。
冬日的天是寒冷的,趙溪是怕冷的體質,穿得很厚,而齊揚隻穿了一件灰色V領毛衣,外麵套著黑色呢子大衣。
她本來是將手插在口袋裏,後來被齊揚抓過去,塞在他的口袋裏,不算大的口袋,容納著兩人的手,頓時溫暖起來。
那天天是陰沉的,兩人沒有坐車,而是步行走到並不遠的學校,雖說不遠,兩人畢業之後就沒有來過,學校外麵的小攤早已換了人,門衛也不是當年的那個門衛。
不是周末,學生都在教室裏上課,偶爾的朗朗讀書聲傳到操場,為寂靜的天空添了一絲熱鬧。
趙溪走在熟悉的校園,心裏百般滋味,這裏,不僅有高中的酸甜苦辣,更有她對齊揚那麼那麼多的回憶。
學校外的小攤,也是冬日的天,她穿著厚重的衣服,站在寒風中排隊給他買早點。
操場上,她大聲為他歡呼加油!
教室裏,她偷偷的觀察著他,偶爾纏著他給他說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