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磊受到了霸下脾性的影響,骨子裏那份屌絲的性格已經開始潛移默化的轉變了,怎麼可能害怕眼前這家夥的挑釁。
他微微的眯著眼睛,臉上露出幾分不屑,裝腔的說道:“嘖嘖,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子濃鬱的翔味啊……快說,是不是你在噴翔?”
“你——”周佶當然知道眼前這鄉巴佬是在罵自己,可話到嘴邊,卻又給他憋了回去。
他再多說廢話,豈不是就承認了自己在噴翔?
杜磊最厭煩的就是那些個的鼻孔朝天,狗眼長在腦門的“富二代”了,尤其是對方好喜歡沒事找茬。
“你什麼你?”
“還想繼續噴——翔,你倒是噴個給我瞅瞅啊——我告訴你啊,待會兒比賽的時候,你最好給俺離遠點,看到你,我特麼連食欲都塊沒啦。”
杜磊的話把周佶給氣的險些就要暴走了,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為了維護好在兩位美女眼中的“紳士”形象,他咬了咬牙,給忍住了。
“少爺——要不要——”身後的那兩名保鏢見自己家主子家的臉被氣的就跟豬肝似得,便小聲的請示了一句。
周佶神色陰沉,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同他講話了。
不過一想到即將比賽緣故,便擺了擺手,貼著那保鏢的耳根悄悄說道:“待會兒,比賽一結束就吩咐幾個人,把他給打一頓,要殘。”
回過頭,他那張還算英俊的麵容上,陰霾已經一掃全無,反倒是堆砌著濃鬱的笑意,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兄弟說話很幽默啊。”
“嘖。我說話從不開玩笑的,我是真聞到了一股子翔味,難道你沒有聞到嗎?”杜磊笑嘻嘻的說道。
他獲得霸下傳承,盡管沒有千裏耳那麼誇張,但這家夥和他保鏢說的話,可是給他聽的一清二楚。
一言不合,就想背地裏耍陰招,而且還“要殘。”兩人無冤無仇,對方居然想這般搞自己,那索性就不死不休,他也懶得給這不對眼的富二代留麵子。
周佶本想繼續將這“紳士”的風度給保持下去,可聽到眼前這鄉巴佬說完後。剛想說的話,卻又被他突兀的咽了回去。
他隻覺得自己英俊的臉龐被無形的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做為一個家財萬慣,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獨生子,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備受關注,萬眾矚目,耳畔回蕩的也大多是各種讚譽。
而今天居然被一個“鄉巴佬”給羞辱了,這種感覺和往日裏那些人被自己欺淩,卻又隻能唯唯諾諾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他很是難受。
“杜磊,有你這什麼說的嗎?人家周公子可是蓉城最斯文的男人,他會噴翔嗎?當然不可能噴的——”
李夢馨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幫周佶,可事實上,卻又是在給他添堵,這下好了,他要是再繼續說話,豈不就承認他事先在噴嗎?
於是周佶就強壓著身體內的怒火,蒼白到略顯幾分病態的臉上,牽強的擠出幾分笑意,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