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雪兒,這個地方,你確定真的是森羅穀嗎?真的很破敗......”這一次,汐言學乖了,沒有大放厥詞,隻是,微微嘟起的的性感的唇瓣,卻小小聲的說著自己的委屈,“這裏,就好像好多年沒有人住了啊!”
也不怪汐言如是說,眼前的情景,確實是像是荒廢了很多年了。
殘破的茅草屋,隱隱約約的看上去像是一個藥廬。
冷雪冽皺眉,看向一旁的夜溟。卻見夜溟也是眉頭深鎖。
這個地方的破敗,確實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冷雪冽邁出一步,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吱嘎――”很刺耳的聲音。
木門打開,一陣灰塵落下,冷雪冽微微閃躲,避開了煙塵。
幾人這才看向屋內。
一隻破舊的鼎爐,歪倒在地。
地上的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
幾個破舊的架子上麵,七零八落的擺著幾本看不清原本模樣的書卷。像是一些藥經,煉藥術之類的。但是都像是遭了劫難,殘破不堪。
冷雪冽抬手,想要看看這都是些什麼典籍,卻不想,才剛剛觸碰,那書卷便化作了齏粉。
這地方,真的是森羅穀嗎?
這一次不單單是汐言懷疑,幾個人都懷疑了。
還是說,這森羅穀,經曆了什麼劫難?
“這裏,好像是經曆了一場殺伐。”冷雪冽皺眉。
前世今生的一切,讓她對死亡的感知最為明顯。這個地方,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殺伐。
這樣熟悉的感覺,讓冷雪冽不禁微微的眯起眼,手扶上斑駁的牆麵上的血漬。一些殺戮的片段在她的腦海滑過。
那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哭喊著,刺進了一個白衣男子的心口。
男子慘然一笑,伸出手,自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女子。女子掩口而泣,眼睜睜的看著男子倒下,倒在血泊中。
冷雪冽一驚,倏地睜眼!
額上驚出一陣冷汗。
這個地方,好古怪!
為什麼,在這裏,她會有這麼多的奇怪的感覺?
她能觸碰那塊奇怪的牌匾,她能感知這個屋子裏曾經發生過的慘案。
卻不知道為什麼,夜溟和汐言卻無半點感知。
好奇怪......
難道自己和這個地方有什麼關聯嗎?
許是冷雪冽的臉色太過蒼白,引起了夜溟的注意:“雪兒,你怎麼了?還好吧?”夜溟的眼神中寫滿了擔憂。唇瓣微微的蠕動,卻終是沒有說什麼。
冷雪冽搖搖頭,給了夜溟一個安慰的笑容。
“小雪兒!夜溟!快來看!”
汐言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冷雪冽和夜溟也扶了成聯卿和楚殤緊跟了去。
在藥廬的一角,竟然是一隻漂亮的琉璃獸!
僅僅隻有巴掌大的身軀,琉璃一樣透明。小巧玲瓏。精致的眼睛,像是貓眼寶石,泛著水藍色的光芒。圓圓的小鼻子,微微聳動,像是在探索空氣中的陌生氣息。小巧的爪,不安的在地上來回踱著。
幾人看著那隻漂亮的琉璃獸,一陣驚喜,但琉璃獸的眼中,卻不是驚喜,而是驚恐。
傳說,琉璃獸是專食天靈地寶而生的靈獸,辨藥采藥的絕世靈獸,世間獨一無二。整個魔武大陸,也隻有森羅穀有一隻。
其本身沒有什麼攻擊力,隻是逃跑的速度快如閃電,幾乎是沒人能抓到。而森羅穀之所以會有,江湖傳說,是那隻琉璃獸自己認主的。
這一次,被幾個人堵在牆角,也隻是一個意外罷了。誰讓它遇上的,是汐言。
“汐言,你怎麼留住這個小家夥的?”看著小東西躊躇不安的樣子,冷雪冽也不禁嗤笑出聲。
夜溟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汐言。
卻見那廝媚態萬千的轉了個身,一記華麗麗的媚眼拋出:“就是這樣留住的啊!”聲音蠱惑至極。
咳咳......其餘兩人一陣氣短,無語的犯了個白眼。這廝真無良,連隻獸都不放過......
“砰!”一聲微弱的倒塌聲響起,幾人回首一看,那個小東西居然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圓圓的小鼻子小,掛著藍色的疑似血液的液體。
沒那麼誇張吧......幾人一陣無語,這個小東西,絕對是一隻色獸......
冷雪冽伸出兩根手指拎起地上的小家夥,放在掌心。
“放開巴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