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寧把吳風的右腿放下,接著又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吳風的左腿上,他左手抓住他的腳腕,猛地用力往上一扳,右手撕開了他的褲腿。
吳風啊了一聲。
“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指使你來的。”金寧說這話的口氣平靜的就像一麵湖水,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這麼平靜的背後,正隱藏著一股沒有商量餘地的舉動,還有那令人膽寒的殺氣。
吳風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麼著,他全身顫抖著。
“一、二、三。”金寧嘴裏數著三個數。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金寧手中的匕首。
金寧數完這三個數,一個字也沒多說,似乎多說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奢侈。話音落的時候,他沒有聽到吳風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揮起匕首就像挑斷吳風的右腳筋一樣利索地挑斷了他的左腳筋。
又是一聲慘叫,這一聲叫比剛才還要慘烈,無助中透露著絕望。
如果說剛才高寒和李教練還隻是吃驚,那看到這一幕,他們徹底的震撼了。戴發他們更是腿抖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
這是金寧嗎?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李教練的臉上忽然一冷。
金寧把吳風的左腿往地上一扔,起身站了起來。他右手提溜著匕首,完美地在手中做了幾個翻轉,玩味地一笑,朝著蔡明杉走了過去。
“小金。”這時李教練叫了金寧一句。
金寧朝著李教練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那意思好像在說,我知道分寸。
李教練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出話。金寧明顯地感覺到,李教練沉默的背後,心裏似乎發出了一聲歎息。
他竟有點疑惑起來,按說,做了他們,李教練也不會說什麼的,或許他心裏也想著鏟草除根,不留後患,但李教練此時為什麼會有那種表情呢?
金寧就這麼沉思了一下,忽然,他恍然醒悟了過來。或許是剛才吳風的那兩聲慘叫觸動了李教練心底的那份善良了吧。
做掉他,隻不過是瞬間的事,亡者的痛苦也就是一瞬間。而虐待就不同了,那是一個痛苦的過程,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過程。李教練那麼大年齡了,他親眼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麵前失去生命沒什麼,而這個虐待的過程對他來說可能就會讓他不太容易接受了。
金寧分析的沒錯,其實李教練心裏也正是這麼想的。雖然以前見過很多慘烈的場麵,但經過這麼多年還算平靜的生活,他似乎已經把以前的那些日子淡忘了。固然上次見到老鼠的屍首,他也隻是感概了一番,沒有太大的觸動。
而此刻金寧的舉動,就像有人把手伸進他的肚子裏,硬生生的扯出他原本已經快要忘記的記憶一樣,讓他痛苦不已。
金寧扭頭看了李教練一眼,李教練從眼睛的餘光中感覺有人看自己,他急忙讓自己回過神來,抬了一下頭,看金寧正看著他。
他這才感覺自己有點失態了,歉意地朝著金寧笑了一下。
高寒和戴發他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蔡明杉身上了,沒有發現金寧和李教練臉上的變化。他們看著蔡明杉,那神情似乎在等著他隨時開口交代什麼。
金寧回了李教練一個淺淺的笑,此時,他已經站在了蔡明杉的跟前。
同樣的話,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同樣的語氣:“誰指使你來的?”金寧問蔡明杉。
剛才還是蹲著,聽到金寧說這話,蔡明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哆嗦著抬了一下頭,一臉驚恐地望著金寧,那眼神就像看到了死神一樣。也不知道被嚇得還是怎麼的,他竟然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金寧沒有像對吳風那樣打他一拳,他看蔡明杉沒有吭聲,直接手握匕首揚了一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蔡明杉的腳踝處紮了下去。
“我……”嘴裏剛說出一個字,蔡明杉感到一股揪心的同,他右腿瞬間被金寧廢掉。
“啊,我說。”慘叫中帶著祈求。
“要說就早說嘛。”金寧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後對李教練說,“李教練,那我們就先出去了。”金寧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教練也正有此意,特別是戴發他們在,讓他們知道了,也不太好。
“好。”李教練說著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金寧對高寒和戴發他們使了個眼神,幾個人相繼走了出去。
“金哥,你剛才看起來真恐怖。”來到李教練的辦公室坐下,高寒對金寧說。
“操,這還恐怖啊。”金寧毫不在意地說,轉頭,他看了看戴發他們,“你們不會告訴我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