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多月吧。”金寧說。
“那你是住在你朋友家裏嗎?”張雪問。
“那套房子是我另一個朋友的。和我一起的那兩個是我的朋友,一個在這裏待了好幾年了,一個和我一起來的。我那個朋友的房子閑著,就沒讓我們租房,就暫時先住到那裏去了。”金寧說。
“你不會想著以後也攢夠了錢把那套房子買下來吧?”聽金寧這麼一說,張雪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事情太相似了,於是問金寧。
“有這樣想過。”金寧笑了一下說。
張雪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以後就打算在這裏生活嗎?”看到張雪笑,金寧臉上也輕鬆了起來。
“是啊,在這裏,我似乎有著從來沒有過的靈感,很奇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個地方真的很適合我吧。”張雪笑了一下說。話音剛落,又幹嘔了兩下。她急忙捂住了嘴。
“是不是還想吐啊,我扶你到衛生間去。”說著金寧就要扶張雪起來。
“沒事。”張雪搖了一下頭,然後把另一隻胳膊從金寧的腰間抽出來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啊。”張雪捂了一下臉,這才覺得剛才自己的做法有點太冒失了。
“真的沒事嗎?”金寧沒有順著張雪的話往下說,免得讓她尷尬,於是,他岔開話題說,“我給你再倒點開水,多喝點水酒勁消的快點。”
剛才倒的那杯水顯然已經涼了,金寧說完站起來拿起杯子把水倒掉,就走到了自動飲水機旁。
剛才吐了一陣,張雪強撐著和金寧說了一會話,加上自己倚在金寧的身上,也沒覺得那麼難受。此時,猛地一下子坐起來,張雪頓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以為忍忍就會過去的,不想越忍越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馬上要從嗓子眼裏衝出來一樣。
張雪再次衝進了衛生間。她趴在馬桶上,極力的想把胃裏的東西排幹淨,可任憑她怎麼吐,簡直就快把心吐出來了,還是覺得沒吐幹淨。
金寧走進衛生間在她的後背上拍了拍:“好點了沒有?”金寧細聲問她。
張雪吐了一口氣,緊接著打了一個嗝:“好……多了。”
“那漱漱口出去喝點水吧。”金寧說。
張雪應了一聲,走到洗臉盆櫃前擰開了水龍頭。金寧就那樣站在門口,等她弄好了,一手扶著她,小心地走到了沙發邊上。
“來,趁熱喝一點。”金寧端起茶幾上倒好水的杯子遞給張雪說。
張雪還是抿了兩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你說你喝這麼多晚上怎麼辦啊,都怪我。”金寧自責地說。
“金哥,這不關你的事,我以為紅酒沒事,沒想到這麼大勁。”張雪抱歉地說。
“你在這裏認識的有其他朋友嗎?”金寧慌張地問。
“其他朋友?”張雪似乎猜出來了金寧的意思,她接著說,“沒有。”然後搖了一下頭。
“沒有朋友?你沒和別人交往過嗎?”金寧有點不敢相信地問。
“我除了采風就是畫畫,再一就是看看書,哪有時間交朋友啊。”張雪苦笑了一下說。
“這喝紅酒後勁大著呢,要是你睡到半夜難受了那可怎麼辦啊。要不我帶你到醫院去吧,萬一不舒服了,也好及時讓醫生看看。”金寧說。
“去醫院啊?”張雪吃驚地說。
“去了找個病房休息著,也挺方便的。”說著金寧又加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我在那裏陪著你。”
“就這點酒不礙事的,沒必要去醫院。你要是去醫院陪著我,還不如在這裏陪著我呢。”張雪說。說完,才發現這句話說得太唐突了,她臉一紅,急忙低下了頭。這不是明擺著留人家住在自己家裏嗎?羞死了,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金寧愣了一下,可人家話已經說出來了,在醫院陪和在這裏陪都是陪,這可讓他左右為難了。
“這個……我在這裏,不太方便吧。”金寧有點難為情地說。
“有什麼不方便的,才卓又不會咬你。”本來張雪想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但覺得這樣說不合適,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於是那樣說了一句。
“這個我倒不擔心。”
“那你還擔心什麼啊?要是怕你朋友不放心,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就是了。”張雪說。其實剛才她還覺得有點不妥的,但轉念一想,留他住下也沒什麼嘛。難得自己和他這麼投。,從金寧要送她去醫院,她就相信金寧不會對她做什麼失禮的事的。她確信。
人家一個女孩都開口這麼說了,金寧要是再推辭的話那說明自己心裏就真的有不健康的思想了。他笑了一下說:“那好吧,你每天都是幾點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