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此時已經畫了一個多鍾頭了,她站起來放鬆一會。忽然,她感覺有人走了過來,於是條件反射般地轉頭看了一下。一看是金寧和憐蕾,她忙放下畫筆高興地朝金寧和憐蕾走了過去。
“金哥,憐蕾姐,你們怎麼在這裏?”張雪興奮地說。
“今天沒什麼事,來轉轉。”說著,憐蕾走上前拉住了張雪的手。兩個人親熱的像閨蜜一樣。
“張雪,畫什麼呢?”金寧說著走到了畫架旁。
“有幾家畫廊定了幾幅風景畫,要樸實一點的,我在網上也沒查到很好的素材,所以出來看看,到了這裏之後看到這裏還不錯,所以就打算畫下了。”張雪笑著說。
金寧看了一下張雪畫的畫,又抬眼對遠處望了望,站在這裏一看,的確,別有一番情致。他不得不在心裏暗暗的稱讚了一番張雪的眼力。真的是處處是美景,但就要看你怎麼去發現,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了。
這樣聊了一會,金寧怕耽誤張雪創作,於是告別張雪,和憐蕾一起轉身往回走了過去。路過那幾個釣魚的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正好起竿,金寧望去,原來那人中了一條黑色的鯰魚。鯰魚體型很大,魚竿被拉成一個彎彎的弧度。那人索性站起來,雙手撐著魚竿小心地溜著魚。金寧沒想到這條河裏還有這麼大的魚,憐蕾更是沒親眼見過有人釣上來這麼大的魚,她和金寧一起停下來站在岸邊好奇地看著。
這樣過了十幾分鍾,那人才在另一個人的協助下把魚弄上岸。隻見他咧著嘴得意地笑著。金寧看沒什麼可看的了,這就要離開。就在這時,金寧忽然感覺那人朝這邊看了一眼,金寧分明能感覺到,那男人的目光中射出一種火辣辣的光。
金寧暗自笑了一下,他不但沒有嫉妒,反而因為懷抱著憐蕾現出一絲的得意。
金寧和憐蕾並沒有走遠,這個地方很偏僻,想到第一次遇見張雪的時候發生的事,金寧還是有點不放心。春天,正是一個蠢蠢欲動的季節,誰能保證那麼一個清純的女孩別人見到了不去騷擾呢?何況,從剛才那兩個釣魚的男的臉上,金寧感覺他們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擔心一會人少的時候,那人別去張雪的跟前搭茬。影響她畫畫不說,被騷擾了可就麻煩了。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剛才釣到那條鯰魚的男的朝張雪那邊走了過去。金寧忙警覺地注視著他。那男的顯然也看到金寧在看他了,但他隻是扭頭看了金寧一眼,並沒有停下腳步。
眼看著他離張雪越來越近,此時金寧對憐蕾說:“憐蕾,你先在這裏站著,我過去看看。”
“你好好說,別衝動和人家打起來了。”憐蕾囑咐著金寧說。
“放心吧,我又不是來打架的,我過去看看張雪畫的怎麼樣了,要是畫的差不多了就讓她和咱們一起回去。”說著,金寧朝張雪那邊走了過去。
那人很快就走到張雪的跟前了,金寧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那人聽到一陣腳步聲,當即回頭看了一下,一看是金寧,他的臉當即沉了下來,他放慢腳步,故作往遠處看的同時,用眼睛的餘光斜斜地注視著金寧。
金寧很快就來到了那人的身邊,他連看也沒看那人一眼,就那樣旁若無人地朝張雪走了過去。
那男的看到金寧一副沒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表情。
“張雪,畫完了嗎?”離張雪還有一米來遠的時候,金寧故意放大聲音說。
“金哥,畫完了,這就好。”隻聽張雪回答道。
那男的一看他們認識,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他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小樹下,伸手折了一根樹枝,提溜著就轉身朝釣魚的位置走了過去。
等了約莫五分鍾,張雪的畫畫好了。金寧替她拿著畫架,兩人一起就朝憐蕾那邊走去。
路過剛才那人的時候,金寧故意跟張雪說了幾句親熱的話。那人隻是注視著浮漂,再也沒回頭去看。
開車回到別墅區,已經是中午了,憐蕾怎麼也不讓張雪回去,一定要留他吃完飯再走。張雪也不好拒絕。金寧說你們姐妹倆就好好聊聊吧,他有事就不在這裏了。憐蕾也知道,隻要金寧說走,一般是留不住他的,再說,她也想和張雪單獨談談,說說貼心話。
告別憐蕾和張雪,金寧便一個人朝芳庭小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