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在張雪抱住她的同時,憐蕾也一把抱住了張雪。
金寧忙站起來跑到她們身邊:“沒事吧,就是打個雷而已。”他彎下腰,一手拍著憐蕾一手拍著張雪說。
“沒事,隻是太突然了。”憐蕾搖了搖頭,繼而她晃了一下張雪,“小雪,沒嚇著你吧?”
“沒事。”張雪低聲說,然後就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時,外麵響起了雨聲,聽聲音下的還很大。
“你們先坐著,我把窗戶關上。”說著金寧跑到樓上樓下各個房間把開著的窗口都一個個關好,這才回到客廳在憐蕾和張雪身邊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真是膽小。”金寧笑著說。
“女人本來就沒有男人膽子大嘛。”憐蕾瞪了金寧一眼,沒好氣地說。
剛說了幾句話,又幾聲雷聲響了起來。不過這次的雷聲聽起來離得很遠,不像剛才那樣,就像直接在房頂引爆了一顆炸彈一樣。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雷聲過後,屋裏的燈忽閃了一下,緊接著就熄滅了。
“不會吧,這個時候停電。”金寧沒好氣地說。
憐蕾急忙拿出手機照了照:“小雪,你家有蠟燭嗎?”她忙問了張雪一句。
“有,在樓上呢,我這就去取。”說著,張雪站了起來。
“走,我和你一起去吧。”憐蕾說。
於是她站起來和張雪用手電照著朝樓梯口走去,剛走到樓梯口,憐蕾轉了下身,她對金寧說,“金寧,你也別在這裏待著了,幹脆一塊上去吧。”
金寧應了一聲,站起來朝她們身邊走了過去。真是天助我也,金寧心裏暗暗地樂了一下,他知道,張雪的房間裏就一張床,根本沒有坐的地方,到時,嘖嘖……
來到房間,張雪找出一根蠟燭點著放到了床頭櫃上。金寧對床上一坐,順勢躺了上去。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
“你這人煩不煩啊,我們還沒困呢,你倒打起哈欠來了。”憐蕾沒好氣地說。
“坐著躺著不都一樣嘛,要不你們也上來?”金寧一臉壞笑地說。
“美得你。”憐蕾鼻子裏哼了一聲。
“反正我是困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金寧也不再做作,他索性把鞋一脫,翻身在床的中間躺了下來。他不相信,憐蕾和張雪就會就那麼的坐一夜。
憐蕾氣的夠嗆,本來她想和張雪一起捉弄一下金寧呢,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主動,一時間反而令她們倆覺得有點拘謹了。
“張雪,咱們別坐著了,憑什麼好好的床讓他睡啊。”過了一會,憐蕾終於忍不住說。
“沒事,就讓他睡吧,有時候我畫畫一夜都坐著,沒關係的。”張雪笑著說。
“嗨,聽見沒有,人家張雪都為你著想,你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為別人想想。”憐蕾挖苦著金寧說。
“你們想睡就睡唄,兩個人還怕我欺負你們啊,你們不欺負我就好了。”金寧繼續打了個哈欠,他壯著膽子說,“反正咱們早晚都是要睡在一塊的,今天正好上天給我們這麼一個機會,你們也別坐著了,上來睡吧,我真的有點困了。”
憐蕾徹底無語。
金寧心裏暗暗地樂道:“你們就別裝了,說不定早就打算好了和我一起睡了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金寧隱隱聽到憐蕾和張雪在竊竊私語。不一會兒,張雪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邊,憐蕾看張雪坐到床上之後,彎腰吹滅了蠟燭,然後脫掉鞋上床躺到了金寧的右側。幾乎就在同時,金寧感覺張雪在他的左側躺了下來。
金寧心裏那個樂啊,縱有萬語千言,此時此刻也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感覺。
“美吧?”這時,憐蕾側了側身,就像金寧占了她和張雪多大便宜似的說。
“嗯。”金寧使勁點了點頭,“要是能抱著你們睡就更美了。”金寧陶醉地說。
“切,別得寸進尺啊。”憐蕾沒好氣地說。
“什麼叫得寸進尺啊,這叫和諧。”金寧得意地說。
看張雪不說話,憐蕾很快把話頭轉到張雪的畫作上。果然,談到畫畫,張雪話開始多了起來,同時,整個人也顯得比剛才輕鬆了。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點敲打在屋頂、窗戶上,響起的聲音猶如一個個美妙的音符飄蕩在耳邊。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太困了,三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