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前咧著嘴,笑得更燦爛了,“姐姐,我就是撿到寶了。但不是元寶。”
李思月撇撇嘴,“傻子,寶貝可不是輕易能撿到的。不要白日做夢。”
張承前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白日,作夢。”
李思月沒有聽出他話裏的調侃,以為他不懂這個詞語的意思,“就是大白天,做好夢,…”
張承前裝作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心裏卻盤算著,明日去了李府,他該如何應對?
李玉精明過人,他得處處小心,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次日,天剛蒙蒙亮,李思月就叫醒了酣睡的張承前,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吩咐小凳子為他們收拾妥當。李思月早就歸心似箭,她因為身上有傷,不能暢快的活動。
她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窗外,她期盼了一夜,好不容易盼來了天亮。
她一夜未眠,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疲乏,一想到要回家,她就興奮。
張承前打了水,拿著毛巾輕輕地為她淨麵。
奶娘顫巍巍地捧著一套衣服拿了進來,“王妃,老奴私自做主,從您的嫁妝鄉裏取出一套衣服。”
李思月看了一眼那套衣服,感激地看著奶娘,“多謝您了,我正想著換套新衣服呢。”
這套杏黃色的衣服,是她平日裏最愛的,她平日裏就喜歡這種隨性,家常的衣物,因為不用拜見王後,她無需穿的太過隆重。
奶娘放下衣物,就出去了。
“傻子,你也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張承前猛搖頭,“不要,不要,我幫姐姐換衣服,你要是撕裂傷口就不好了。”
李思月揮舞著小拳頭,“聽話,不聽話,我就揍你。”
張承前不高興地嘟囔道:“我又不是沒有看過,姐姐暈倒之後,找不到水秀,我幫你換的衣服。”
當時水秀還在,李思月以為是水秀幫她換的衣服呢?她醒來的時候,連貼身的小衣都換了。那她真的是什麼都被他看過了。
李思月下意識地雙手抱胸,她不滿意地瞪著張承前。
“臭傻子,男女有別,你怎麼能幫我換衣服呢?”
張承前眼睛裏的欣喜一閃而過,她終於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了。他憨直地看著李思月。
“我隻是個孩子。什麼叫男女有別,你和我有什麼不同嗎?”
李思月惱怒地瞪著他,“你自己比較我和你有什麼不同?”
張承前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我和你確實不同。”
張承前眯縫著眼睛,目光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瞬,“姐姐的胸部肌肉很發達的。”
李思月的小臉滾燙,她氣急敗壞地罵道:“臭傻子,你出去。”
張承前擰著眉頭,擔心地看著她,“姐姐,你一個人換衣服真的沒問題嗎?”
李思月低垂了眼簾,不耐煩地擺擺手,“出去,出去,我自己可以換衣服。”
其實,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張承前不過是借機逗弄她而已。
張承前“哦”了一聲,轉身,笑意從眼睛裏擴散到了嘴角。她終於正視他是個男人,而不是需要人同情的傻子了。
李思月看著他的背影,摸著滾燙的臉頰,她暗自著惱:這個笨傻子,真是什麼也不懂。以後,她得多教教他男女間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