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十六章解局二(1 / 2)

李思月覺察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以為他是害怕,她趕忙安慰他,“傻子,別怕。我在。”

這句似曾相似的話乍然勾起了張承前的疼痛,痙攣般的疼痛席卷了他的五髒六腑。

當年,她的母親牽著他的手走進地牢的時候,“孩子,別怕,我在。”

幼小的他,天真的以為隻要有躲進娘親的懷裏,什麼也不用怕。可,他柔弱的娘親一己之力,根本對付不了凶狠強大的王後。如今,他想起那一夜的情形,身心的殘留的痛楚讓他的心劇烈的抽搐,擰痛著。

“傻子,別怕。”李思月見他的眉頭擰緊,嘴角緊緊地繃著,她以為他還在害怕。

侍衛打開了牢門的大鎖,粗魯地推搡著他們,把水秀推了進去,他們對張承前和李思月顯然客氣了很多,隻是請他們兩個走進了牢房。

地牢裏,隻有一張早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黑乎乎的破褥子,上麵還黏糊糊的,透著牢房裏濃重的濕氣。

李思月愛長濕疹,所以她從小最怕的就是潮濕,她一直安慰張承前別怕,其實她也蠻怕的。

張承前見她擰巴著小臉,他將她摟在懷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靠著我,就沒那麼潮了。”

一直在旁,一言不發的水秀,“哎吆吆,小姐的毛病這麼多年,一點都沒好轉呀。”

李思月對水秀的冷嘲熱諷置若罔聞。

張承前看也不看她,“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姐姐。”

李思月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張承前笑道:“我猜的。”他已經琢磨出了王後的用意,王後沒用盜竊罪直接讓李思月入罪,是因為假孕這事,罪名更大些,告到父皇那裏,證據確鑿,父皇不好回護她。王後是要拿她去要挾李思朗,王桓和蕭滿貴的事情,他在場。隻是,張承前心裏一沉,他不知道王後隻是想要李思朗替王桓作證,還是她已經覺察出了李思朗是幕後主使?

李思月不高興地嘟囔道:“真是的,飛來橫禍。”

“哐當”一聲,地牢厚重的大門打開了。成王帶著幾個侍衛進來了。

張承前看著他身後的笙茂和莊明義,心下揣摩,他來所謂何事?

成王用衣袖掩著鼻子,“這地牢的環境真是太差了,委屈了李姑娘,把李姑娘給本王帶回寢宮。”

李思月心下一驚,她想起安王給的羞辱,隻覺得身上猶如千萬隻蒼蠅攀爬一樣惡心。

張承前將她護在了身後,幾個侍衛上前,用力地拉拽張承前,張承前攏在廣袖中的手緊緊地蜷成了一團,他猶豫在反抗和不反抗之間。

李思月實在不想忍下去了,她飛身一躍,將這幾個侍衛打翻在地。

她在宮中從未想過惹事,卻飛來橫禍,她為了爹爹和哥哥不受責難,一直忍著,但是要她再受一遍那樣的屈辱,她寧可去死。

李思月踩著牢房的欄杆,飛身向前,所謂的擒賊先擒王,她手裏握著從侍衛手裏奪來的長刀,直直地向著成王的脖頸而去。她咬著下唇,狠狠地瞪著成王,她豁出去了。

張承前的手上暗暗運了力道,如果莊明義出手,他也絕不客氣。

莊明義趕忙擋在了成王身前,他抽出軟劍,劍勢狠辣,直衝李思月而去。

成王垂涎李思月美貌已久,事關李思月,張承前不及細想,運了一口氣,他將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暗器發了出去,但是不曾想,莊明義側身躲開了那些小如米粒的暗器。

他忽然收手,他側身一躍,手裏的軟劍直直地衝著張承前而去。李思月大驚失色,趕忙飛身擋在了張承前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