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前隻覺得胯間傳來柔柔軟軟的濕意,一股惡臭從李思月的嘴裏直竄她的喉間,她吐掉膿水,幹嘔了一聲,複又低頭去吸。
“月兒,月兒,你”
李思月複又吸出了一口膿水,她吐掉了之後,趕忙用娟巾搽幹淨了他腿上的潰爛。一連吸了好幾處傷口,才算清洗幹淨他的傷口。
李思月拿過小凳子手裏的金瘡藥,一點一點地把藥灑在他的腿上,做完這些,李思月的額頭鬢角都是汗珠,
她拍拍手,“好了,現在開始清理你上半身的傷口。”
小凳子貼心地倒了一杯水給李思月,李思月漱漱口,開始著手清理他上半身的傷了,還好,上半身的傷口隻是皮外傷,沒有化膿的傷口,她把金瘡藥細細地塗了上去。清理完上半身,李思月又出了一身汗。
李思月拿起他的手,輕輕地吸去他手背上的膿水,做完這一切,李思月實在忍不住了,她捂著嘴,衝向了痰盂。
“哇啦,哇啦”她蹲在痰盂邊吐了半晌,連肚子裏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小,小凳子,給她一杯水,”小凳子一直心疼地看著張承前身上的腿,聽到他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忙倒了一杯水給李思月漱口。
漱完口,李思月站起身,她笑眯眯地看著張承前,“臭傻子,你的一刀之仇,終於報了。”
張承前勉強擠出一個笑,“你呀。”
李思月撅著嘴,坐到了他身邊。
“王爺,您的腿?”
張承前被折騰了半晌,很是疲累,他虛弱地笑道:“沒事的,小凳子,你是不是學過正骨,我想我的腿可能是骨折了。”
李思月一直以為他是被折磨的太狠了,無力行走,她都沒注意他的腿骨折了。
她心下歉疚,她看著小凳子,“你有把握嗎?不行,我們就去找大夫。”
小凳子搖搖頭,“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出去,現在一定滿城都在找王爺。奴才來試試吧。”
李思月起身站到了一旁,
小凳子摸了摸他的腿骨,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骨折。”
小凳子一邊小心翼翼地按住他的腿,一邊對李思月吩咐道:“王妃,麻煩您到柴火堆裏,找兩根合適的木棍。”
李思月從柴火堆裏找到兩根光潔合適的木棍,她用刀刮去木棍上的木刺,遞給了小凳子。
小凳子見她找的木棍長短合適,她甚為滿意,她兩手一用力,隻聽到“哢嚓”一聲。
張承前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濃密的汗珠。
小凳子扶住他的腿,將木棍當做夾板固定到了在張承前的腿上,她又用白色的娟巾裹挾,固定。
李思月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凳子,她專注地處理張承前的傷腿,溫柔的目光中夾雜著濃重的心疼。
李思月撇撇嘴,平日裏,她倒是忽略了,隻是覺得小凳子對他忠心,沒往別處多想。如今看來,小凳子對他除了忠心,倒還有別的想法。
李思月心裏莫名地泛起了幾絲酸澀,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張承前要是不和她在一起,也用不著受這麼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