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轉頭看,土龍和另一個人站在我身後。我連問話都不及,那個陌生人手上,拿著一把類似槍的玩意兒朝我開槍!
下一秒我的左胸膛和我的大腿中彈,瞬間我整個人痛苦的趴伏在地上,全身傳來觸電的痛麻感和灼熱感!我痛的大叫,但我發覺我整個人隻有意識是清楚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直挺挺的趴著,就像被鬼壓床似的連動都不能動!
我看到我身上壓了二條像是拉鬆的彈簧線,另一端連接在陌生人的槍上。小青疾風似的噴出一股白霧。我想阻止小青出來,可是我完全開不了口。
土龍是何等人物?區區一個厲鬼他可不會放眼裏,隻見土龍從後腰取出柄短劍和一個木造盤子樣的東西,月光下我依稀看到劍身有褚紅色的七星紋,看不出來是什麼劍,但顯然是驅邪用的。那盤子我就不會認錯了,是俗稱的照妖鏡!
木頭圍托的鏡子一般就是用來權當照妖鏡的,且是寺廟裏城隍爺身邊的寶物。家裏如果有妖邪不乾淨,又碰巧遇上城隍繞境出巡,隻要能求得這東西到家裏照耀幾下,那真是再大麻煩都沒了。聽貴叔說,連捉魂的鬼差大爺也要給麵子,會暫時先放過要捉的魂。
這應當是寺廟換鏡時,土龍去求來的。果然當下小青一聲痛苦的尖叫,白霧忽的消失。我感覺到玉的冰冷。鬆了口氣,幸好小青沒被照的魂飛魄散。
我冷靜下來打量著那個陌生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將那連接在槍上的一個塑膠盒拆除丟棄後,我身體的痛苦感才消失。隻是仍是麻痹的狀態!那盒子連接著我壓著的彈簧線,我感到胸膛上還壓著什麼東西。
這他媽是什麼神奇奧妙的怪家夥!但我想跟電擊棒脫不了關係!那個陌生人顯的很害怕,急問“那是什麼聲音!剛那是怎麼回事?”
“是個女鬼,跟這小子有些關係,不過被她跑掉了。不然剛剛就斬了她!”土龍哼的一聲,轉朝著我說“鄧憶君阿,你果然跟你阿公一樣愛惹閑事,這裏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土龍走近我身邊,肥壯的腳踩在我臉上,“看在阿貴的麵子上,我饒了你這次,警告你別再出現在這!沒下次了阿!”
土龍和陌生人插著手並肩說話,聽那口氣應該是嘲諷我家族的。很快我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我勉強的站起身子,隨之而來的就像腳麻了之後引起的刺痛感,隻不過現在是全麵性的刺痛佔領我全身。
看著那二條彈簧線,尾端有個小金屬棒,入肉的地方還帶刺,我忍著痛拔了下來,死盯著土龍他們。
陌生人拿著那把怪槍喝令我把雙手放在頭上,騎上車子離開這。快到車子時我轉頭側眼看了他們,在心中“幹”的一聲,騎車加速逃離現場。
到了家裏,我手按按太陽穴,思考著剛剛的事。那個陌生人是誰?土龍真的有一套,差點就滅了小青,我忙拿玉喊著小青出來,隻是她怎麼也不肯出現,“不出來喔?這些蜜餞拿去喂豬算了!”
說完小青就冒出來了,她背對著我跪坐在床上,嗚嗚的哭個不停,偶爾還摻雜著吸鼻涕的聲音。鬼哪來的鼻涕了?這是人類的習慣,想是當鬼也改不了。她一邊哭一邊手還有動作,拿起蜜餞往嘴裏塞!
我坐在椅子上撐著臉說“好了啦,不要哭了啦,男子漢大丈夫那麼愛哭幹嘛?”
小青轉身隨手拋出一顆枕頭罵道“去死啦!人家是女的啦!”她又閉上眼假哭了一下說“很痛耶~你看!”她的右手像是被火紋身複原後的樣子,皮膚揪成了一團。
“這二個王八蛋怎麼會過去的!我實在想不懂。”我給傷口擦上了小護士,順手將藥遞給了小青。突然想起她是鬼,這東西沒用!
小青將小護士丟到我頭上後說“我覺得應該是土雞城老板有提到你,你用膝蓋想也知道的嘛,他跟地主是鄰居耶!”
“喔也對,那裏的一堆砂石,我早上去還沒看到。或許是下午時侯他們載運過去時,有和老板接觸。”我心中暗譙這個該死的大嘴吧老板!我誠心誠意的祈禱他半夜千萬不要不遇到特大號的吸血鬼。
“可是那個陌生人是誰?我怎麼覺得很眼熟?”我學某個小和尚轉著太陽穴“小青你給我說些名詞,讓我有點靈感。”
“麥當當?肯德基?情人果?可樂?沙士?~化核應子?烏梅?話梅?”
“你還是一邊看書去好了!我要看電視了!”
她還在玩給名詞遊戲!“***?***?恐怖片?不行看這個!我會怕喔!”
“你是鬼耶!掉不掉漆阿你?還怕看恐怖片咧!我要看新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