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木漁?天麟,為什麼?”子漁一直坐在地上,精神渙散,今天是她成親的日子,怎麼會讓她承受這樣大的打擊。以為自己擁有了今生最大的幸福,沒想到卻才是痛苦的開始,天麟愛的原來是木漁,而她子漁什麼都不是。
夜已經深了,涼風四起,子漁沒有感覺到一絲寒意。太子府裏仍然是燈火通明,喜氣一片。封尚手裏執著一壺酒,今天是個好日子,待天麟的大事一過,就立即去找木漁,對她說出自己的愛慕之意,這樣的夜晚就要屬於自己了。封尚忍不住幻想起來,今天見太子妃身著嫁衣站在自己麵前,仿佛看見了她就是木漁。
前方坐著一個人,穿著大紅嫁衣,那背影好像是——木漁,會不會是自己眼花了,難道是喝多了,木漁怎麼會在太子府呢。封尚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麵前真真切切的是坐著一個人。雲封尚急急的走到子漁麵前,驚呆了,手一鬆酒壺掉落碎了酒撒了一地。酒濺到了子漁的手上,微微一顫,緩緩的抬起淚眼。子漁早已停止了哭泣,隻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流。
“木漁…”真的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人會是木漁,封尚緊張的蹲在子漁麵前,緊緊的抓住了子漁的雙手。“木漁,你怎麼會在這?”激動與喜悅交錯著,可是她身著的明明就是宮裝,難道她就是…可是她明明叫木漁,不是子漁。
“是你…”子漁認出了麵前的這個人,“你的劍不在我這,我弄丟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為了找你的劍都找到這裏來了。”子漁擦掉眼角的淚水,努力的站起來,隻是坐久了腳都麻了,一個不穩摔進了封尚的懷裏。封尚確信麵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當時自己遇到的,可是她怎麼會成為太子妃呢。子漁慌忙推開封尚,漠然轉身朝房間走去。那是她與天麟的洞房,可是如今卻隻有她一人。
“你是木漁…”封尚迅速追上去,緊緊的抓住了子漁的手,“你是木漁對不對?”
“我是子漁,我不是木漁!”子漁忽然激動起來,為什麼又是木漁,為什麼總是木漁,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我和木漁長的一樣,為什麼他愛木漁不愛我!”子漁痛苦起來。封尚似乎有些明白了,木漁和子漁是一對姐妹,她們長的一模一樣,他也許也將兩個人弄混淆了,可是他確信自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被她俘獲了自己的心,所以他愛的是子漁,隻是自己一直都將對象弄錯了。
“子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子漁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很心疼。她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原來自己一直所愛的人竟然就是天麟的太子妃,是他親手將自己愛的人送到了天麟的身邊,封尚後悔極了。“子漁,太子呢?他為什麼沒有在太子府陪著你?”雖然很難受,但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是太子妃了。
“太子?嗬嗬…原來是我做夢了,太子愛的是姐姐,愛的是木漁!我子漁算什麼?太子妃嗎?不是,他沒有對這張長的和木漁一模一樣的臉又一絲的留戀,他去找木漁了,他不要我!”子漁神情呆滯,仿佛已經失去了精神動力。“喂,你說天麟愛的不是這張臉嗎?為什麼他隻要木漁不要我?為什麼?”子漁嘶聲力竭的哭喊著,真的不明白自己得來的一切隻是空歡喜一場嗎。
封尚看著子漁的行為真的很難受,他終於將事情弄明白了,太子和他一樣,將子漁和木漁混淆了。天麟愛的原來是木漁,他去找木漁了,那麼他要置子漁於何地,封尚發現原來子漁這麼深愛著天麟。
“子漁,我去找太子回來!”封尚剛準備走,卻被子漁緊緊的抓住了。“不用了,他會回來的!”子漁冷笑著,“木漁走了,回不來了!天麟永遠也找不到她的,他會回來的,他會回到我身邊的!”子漁使勁推開封尚,獨自走進房間,緊緊的關上門,靠在門上痛哭出來。封尚一直守在門外,她這是在折磨自己,心痛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有默默的守護著她。
就這樣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守了一夜,洞房裏燈火通明了一夜,心痛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