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呆呆的坐在破廟內,心情久久的不能平複,封裴剛剛述說的事情無不令自己震撼。天麟竟然就是殺害父皇母後的凶手,想想當時僅僅三歲的天麟,竟然是這樣的凶殘。隻是為了給他年小的皇兒鍛煉勇氣,竟然用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做試驗。
本來還一直心存疑慮,如今卻恨不得早些知道真相,也不至於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為他出生入死。突然覺得封裴提的建議很好,如今公主已在他手,不失為牽製他們的好辦法。現在隻需要將木漁尋回,安插在天麟身邊,同時還可以把子漁救出皇宮。子漁,還過的好嗎?
皇宮那邊可熱鬧了,子漁、秦雙雙,天雪,三個女人一台戲,怎能不熱鬧。子漁趴在窗頭,已經好些天了,不知道天麟找到木漁了沒有。想著自己很快就能離開皇宮了,為什麼心中還有點不舍,一直都不是向往著自有的生活嗎。天麟根本就沒有愛過你,死心吧!子漁的心裏一直慫恿著自己。
天麟有了木漁,封尚也成親了,那自己呢。離開了之後就什麼也不是了。是舍不得現在的地位,自己何嚐又在乎過。那是舍不得天麟,已經對他死心了不是嗎。還有誰,還有誰令自己這樣的不舍呢?
“雙雙給姐姐請安!”每天的這個時候,秦雙雙總是很殷勤的過來請安,她心裏清楚秦雙雙來隻為了從她口中探得一些關於天麟的消息。隻是她沒有想到天麟的心思並不在她的身上,又怎會將他的行蹤透露給她呢。
子漁懶懶的揮了一下手,並沒有搭理她。“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是這樣的目中無人,鄉村野民就是那麼的沒教養!”不用猜也知道說出這樣粗俗的話的就是我們高貴的公主殿下。最近她們天天準時報道,子漁煩了,也懶得搭理了。無非是鬥鬥嘴,最後鬧的不歡而散。
盡管天雪再次咄咄逼人,子漁也不做理會,她此時根本無心情敷衍她們。她在想這暗無天日的皇宮生活還要過多久。如果天麟不回來,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裏終老一生嗎?封尚,突然很想他。他說過會帶她離開皇宮,那麼如今他已娶得公主,還會實現當初的諾言嗎。很想知道封尚的消息,他和公主新婚,為何公主又返回皇宮,他們感情不好嗎。
“本公主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天雪很是生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的存在。
“公主應該是新婚吧,這麼快就被駙馬爺給休了?”和她們待的久,連子漁都變的牙尖嘴利,句句刻薄。
“你才被休了呢!”天雪也是嘴不饒人,立刻就反駁道。
“沒有被休那你幹嘛回皇宮啊,好像現在駙馬府才是公主的棲身之所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看公主長時間住在皇宮是要被奴才們說閑話的。”子漁繼續挖苦道,茶餘飯後也聽到了關於她的一些閑言碎語,也知道公主的傳言多半是不可信的。
“本公主和駙馬不知道關係有多好呢,是有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天雪還不時的瞟向子漁,好像在炫耀自己。
“公主,不要和她一半見識!”一直很安靜守在一旁的秦雙雙終於開口了。“她不過就是個冷宮棄妃,那能和您高貴的公主相比啊!她這是看您和駙馬爺恩愛著,嫉妒呢。”自從上次被撞見和封尚在一起之後,秦雙雙就沒事找機會挑釁一下。
“你也別得意,就你也好不到哪去。”跟她們在一起久了,就連說話的味都變了。為了不受欺負,就得令自己身上帶刺兒,使別人碰不得。“據說太子是在你的婚禮當天逃跑的,就連麵都沒露一下,這樣的婚禮作數嗎?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留在皇宮,更離譜的是還得寸進尺的稱自己為太子的新寵妃!”子漁慢慢向秦雙雙靠近,湊在她的耳邊說,“獨守空房難道就不會感到寂寞嗎?”
“黎子漁,你別太過分!好歹我秦雙雙也是太子欽點的新妃,你不要自己是正妃就可以居高臨下任意妄為!”兩個人果然是同意戰線的人,就連架勢都一樣。
“我冤枉啊,我哪敢欺負太子的寵妃啊!”子漁故意將寵妃二字音拖的很長,明顯的嘲笑,誰不知道太子根本沒有睜眼瞧過她一眼,她的事早就成為了奴才的笑柄了。“我這個小廟哪能供得起兩尊大佛啊,還請兩位請回吧!”子漁直接下了逐客令,宮裏的明爭暗鬥著實令自己受不了,已經慢慢的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了。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必要再繼續留客,她們也不會多想看到她。
“你等著!”天雪咬牙擠出一句話,憤然離去。秦雙雙尾隨而後,回頭望了子漁一眼,眼神中充滿著挑釁。子漁使勁的揉揉疼痛的腦門,這還是自己嗎,這樣的嘴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