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往回走的路上,突然竄出來了十多人將汪新知團團圍住,這些都是往常喝酒吃肉逛窖子的“兄弟”。做為一同從岑城來到金三角的華人,他們的關係很好,至少表麵上很好,就像是異鄉遇到的故知一樣。
他們輕易不會這樣對待自己人,一定是從哪裏聽到了什麼風聲,汪新知想,我得好好應付了!
他心思電轉,將各種可能的情況都想到了,內心如濤如浪,表麵卻異常的平靜:“我說哥幾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眾人陰沉著臉不說話。
汪新知善會察言觀色,見眾人都神情不善,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攤開手道:“哦,你們不會以為我贏錢了吧!你們看老子的表情,像是贏錢了的樣子嗎?老子輸了,輸光了,還在想下一頓飯去你們誰那裏蹭呢!”
汪新知這話,是調節氣氛用的,同時,他一邊說話一邊關注著大家的表情,希望從他們的目光之中發現些什麼!但是,他再一次失望了,因為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笑的,不僅沒有人笑,大家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就像是烏雲聚集的天空,沒有一絲風,烏雲卻越聚越多。
他的心裏一沉,心想事情可能比我想像得要嚴重,但是他絕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的嚴重,這時候,從樹蔭下走出來一人,那人很瘦小,四十多歲的年紀,背著手,一步一步地向著這邊走了來。
那人叫吳建民,是鳥蛋手下的軍師,這時候本應該在岑城才對,怎麼來到了金三角?不會是對我而來吧?難道是岑城出什麼事了?思想間,吳建軍已經走到了近前,汪新知趕緊笑著打招呼道:“吳軍師,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啊,我好為了接風洗塵嘛,這麼不聲不響的是幾個意思,太見外了吧?”
吳建民沒有接汪新知的話茬,他的目光掃過全場,冷聲喝道:“你們還楞著幹嘛啊,趕緊將汪新知給我綁起來!”
“喂,綁我?你什麼意思啊!”汪新知吼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其實在這個時候,汪新知麵臨兩個選擇,第一,什麼都不管,衝出重圍,第二,什麼都不做,靜待結果。如果他選擇第一種方案的話,逃出生天的機會有百分之五十,上一次他一個人放倒了十二個,這一次二十個人未必就沒有機會,但是,他終歸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他相信自己這三年來沒有犯任何的漏洞,所以,就算有事發生,他了能夠挺過去,因此,他舉起雙手道:“老子行得正站得穩,我就站在這裏,你們來綁吧!”
汪新知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抬入了他們在金三角的根據地裏,在那裏,汪新知被毒打了足足一天,這一天裏,吳建民一直反複在問的問題就是:他的線人是誰?汪新知抬起滿是鮮血的臉,他終於想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在自己從賭街出來之後才動手,那是因為他們就在等自己與線人接頭!他們知道了自己是臥底的信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知道得又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