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圓本來打算在房間裏守株待的,但是現在方圓已經走散了,可見待著 不動也不一定安全。
那就不如四處碰碰運氣。
身後的女孩指著前麵的屏風道:“我和楊老師,就是在那裏走散的!”
“哦!”我應了一聲,向著屏風走了過去。
在靠近屏風的時候,一股子森寒之意讓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特麼的結界裏陰氣也太重了吧,不行,等上去之後一定得好好曬曬太陽,不然的話,要是染上風濕,那就麻煩大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屏風在城市裏十分普遍,在大門與廳堂之上設置一道屏障,以免別人一眼將整個屋子的情形都收入眼中,但是在農村就不一樣,因為有農機有收儲,有收費的莊稼要搬進家裏存儲,都恨不得將堂屋的門開大一倍,好方便進出,絕不會人為地設置障礙,到時候再搬挪農機怎麼辦?繞個彎,還是將屏風移開?
我扭過頭看著女孩:“這裏怎麼會有屏風?”
女孩怯怯地看著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女孩在說話時,下意識地握住了左手的手腕,但還是遲了一步,我看到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向兩邊翻起的皮肉筋絡已經發黑了。
她已經死了?
看樣子是自殺。
莫非是金琪受不了結界的恐怖環境,內心崩潰,以至於尋了短見?
不對,不對,看她的傷口似乎有些時日了,應該是舊傷。
如果她不是金琪,那是誰呢?
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對女孩說道:“這裏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咱們……”女孩問我:“咱們不管楊 老師了嗎?”
我點頭說道:“這裏鬼氣森森的,我有不好的預感,還是先出去再說,至於救楊老師的事情,咱們再從長記憶!楊老師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樣不好吧?”女孩遲疑著說道。
“你不害怕嗎?”我直視著女孩道:“這裏危機重重,稍不小心就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我還記得剛才見你時,你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樣子,難道現在你不害怕了嗎?”我這話,是逼迫女孩繼續演戲。
“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加重了語氣。
果然,女孩上當了,她緊張地縮起身體,如同是無依無靠的小鳥“那……咱們走吧!”
這時候咱們掉了一個方向,她由在我身後變成了在我的前麵,這樣的轉變讓她很不適應,在揮手邁步之時身體僵化,很不自然。這卻是我想要的!
走到門邊的時候,我突然出手,扯出一條紅線纏住她的脖子,將她推到了堂屋後麵。
“你你你!……”女孩驚懼地說不出話來
“別裝了”我一手扯緊紅線,另一手翻出她的手腕道:“你不是金琪,你是一隻自殺身亡的女鬼!”
見被識破,那女孩的麵目頓時猙獰起來,臉色蒼白的可怕,就像是在風雨中風化了一年的紙張一樣,也難怪,她是自殺身亡的,身體裏的血都流幹淨了,臉色能不蒼白嗎?她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裏傳來:“那又怎麼樣,你們進了結界,就別想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