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是,但你以前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教你布這個陣的人,應該懂得一些。”話說到這裏,完全點破,梁蕭沒有多言,隻是看著老七。
老七明聰明人,立即明白過來,撓了撓頭,喃喃道:“這這,可是,當初那位高人說過,不準泄露他的行蹤,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確切的去向。”
“你隻需要把知道的告訴我,找人的事情,我來安排。”
老七眼睛兩轉,有些猶豫起來。別看他一直非常尊重梁蕭,可俗話說知人知麵難知心,像他這種老狐狸,不可能將心裏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來,即使是自己的親媽親爹,一樣都會有所保留。
梁蕭見狀,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說完起身向門外走去。
老七眼光閃爍,直到他快走到門口時,這才突然道:“梁先生請留步!”
梁蕭繼續向外走,嘴裏卻道:“老七,我以真心待你,連自己的法陣都無私奉獻,你卻還遮遮掩掩,實在讓我失望。”
“梁先生,是老頭子一時糊塗,先生大人大量!”說到這裏又“卟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叫道:“先生請留步,我便將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梁蕭聞言大喜,但還是故做遲疑在站在門口,一臉懷疑的樣子。
“梁先生,我遇到那位高人的時候,才四十多歲,現在都快過去三十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梁蕭聞言一驚,如果三十年前,那位高人年過古稀,那麼現在很可能不在世上,因為法陣師本身沒有多強的修為,壽命隻比一般凡人多出數十年而已,能活到一百二三便屬幸運。
他淡淡地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老七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那位高人自稱姓齊,雲遊四方,居無定所,但我偶爾聽他說過一次,說他原本是琉璃山的人,興許到那裏能找得到他。”
梁蕭眉頭一起道:“琉璃山,華夏有這座山麼?”
“梁先生果然博才多學,華夏的地圖上真沒有這個地名,我後來查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可是有一次無意當中與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聽他們說一些神奇之事,竟然聽到了這個山名。”
梁蕭聞言大喜,走了回去,來到老七身邊,沉聲道:“他們到底是怎麼說的?”
“我那個朋友,身份很不一般,接觸的人也很雜,三教九流都有。他說琉璃山是個什麼門派,但又跟一般的江湖幫派不一樣,好像是修煉什麼的,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梁蕭一聽,立即明白過來,琉璃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個修真門派的名稱。
他趕緊問道:“你朋友說過這個門派在哪個地方沒有?”
老七搖了搖頭道:“沒有。”
轉來轉去,又轉回到起點,看似一條線索,其實依然一無所獲。
事關身家性命,老七的反應明顯快過平時,他立即拿出電話,說道:“我跟那個朋友聯係一下,這就問個清楚明白。”
電話撥過去,響了十七八下,終於接通了。兩人在電話談了一會兒,但那人也不知道琉璃山的位置,最後隻能做罷。不過老七還是委托那個朋友再去打聽琉璃山的下落,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
突然,梁蕭的電話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韓媚打過來的。
梁蕭現在不再是司機,而是特別助理,隻在韓媚需要的時候出現,那麼現在她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接通電話,不等梁蕭開口,那邊就傳來韓媚急促地聲音:“梁蕭,你快過來,我在明珠酒店……”
話沒說完就掛斷了,但梁蕭已經聽到那邊雜音很多,似乎有很多人。
“老七,琉璃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馬上得過去一趟。”
“好好好,你快去,我一定盡全力打聽到下落!”
梁蕭急匆匆地離開了那個有些破敗的院落,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當他走出那扇木院門的時候,位於巷道拐角處,兩名男子正靠在牆邊吸煙,當看到他離開時,一個跟了上來,另一人則留在原地,打了個電話出去。
院落中的老七,此時非常興奮,不停地撥打電話,包括很多十多年沒有聯係的朋友,隻要電話本上有的人,他都一個一個挨著打了出去。
多少年了,他做夢都想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哪怕隻是一個虛幻的夢,但對他來說就是希望,就是動力!
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出去,但收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失望,誰都不知道琉璃山位於什麼地方。但老七還是那樣充滿活力,不知疲倦地繼續撥打著電話。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輕響,老七將電話向下一沉,叫道:“誰啊?”
沒有人回答,老七眼睛微眯,一隻手拿向椅子底部,竟然從裏麵掏出一把手槍。
七爺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這院子,從外麵看就是普通的大雜院,但裏麵卻有不少寶貝,如果僅靠他一個病病殃殃的老人,根本無法守得住,所以他的椅子下麵隨時都放著一把槍,並且是經過特批的製式手槍,威力十分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