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倒也沒有真正為難,隻是道:“虎哥,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老大把茶樓包了,但你也是老大,想進去沒問題,不過你的這幾個兄弟不能進去。”
孫世虎冷冷一笑道:“我靠,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在七安市,誰他馬的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虎哥,真是對不起,這是老大吩咐的,你給小弟一點麵子,別讓我們難做,好嗎?”
“滾蛋,你他馬的狗屁個麵子!”
孫世虎可不是麵團,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昂頭挺胸,對直向門裏走去。門口的兩名大漢倒也沒有直攔,因為對方有四個人,他們就是攔也攔不住,但是其中一個卻立即拿出了電話打了出去。
孫世虎斜著眼睛看到,本想製止,但是一想這樣就太顯眼了,於是忍了下來,快步走進茶樓,大聲叫道:“皮蛋,皮蛋,他馬的搞什麼東東,居然敢攔老子的路,趕緊給老子過來解釋清楚!”
茶樓裏回響起孫世虎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一點回應,孫世虎見狀,立即衝著三名手下使了使眼色,於是四人一起出動,依次將茶室的門一一推開。
這一下,茶樓裏就熱鬧了,不斷有人叫罵起來,但最後一看到孫世虎,全都蔫了。
別看孫世虎在陳東興和水胡子的眼裏還不成氣候,但在江湖上卻僅次於他們,所以那些人一看到他,都不敢再說什麼。
很快,一樓的茶室門全被推開,沒有看到皮蛋,孫世虎心想著事情既然已經搞大,那就不用再藏著掖著,於是一個電話,讓龐老虎帶著所有兄弟衝了進來,一部分人將茶樓團團圍住,另一部分人則衝上二樓和三樓,迅速將所有門強行推開。
“什麼,沒有?”
孫世虎腦門冒汗,突然叫道:“快,去把外麵那兩個看守的家夥給我逮住!”
他此時明白過來,皮蛋肯定一直沒待在這裏,故意搞兩個人守在門口,就是製造一種假像,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從那兩個看門的嘴裏得到線索。
看門的兩條大漢一看到三十幾人衝過來,嚇得腿都軟了,等到他們一衝進茶樓,這兩個家夥立即撥腿開溜,可沒想到讓守在外麵的龐老虎給看見了,大喝一聲:“他馬的,跑什麼跑,給老子站到!”
龐老虎嗓門本來就大,這一聲吼,吼得二人心驚肉跳,哪裏還敢站住,跑得更快了,跟兔子一樣。
龐老虎也是當過老大的人,看到這個情況,立即覺得不對勁,把手一揮,衝著幾名守外圍的小弟道:“給老子追!”
追出一截後,孫世虎帶著茶樓裏麵的人也衝了出來,一看到這情景,立即組織三十多人,一起去抓那兩個。
這可真是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兩條大漢在三十多人的圍追阻截之下,左奔西躥,最後還是走投無路,隻好跪地求饒。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梁蕭打過來的,孫世虎立即接通,聞言臉色一變,然後點頭道:“是是,我馬上安排!”
掛斷電話,孫世虎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安排人迅速趕到聚合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排好之後,孫世虎神色不變地回來了,正看到龐老虎分左右開弓,一人賞了幾個大耳巴子,於是道:“老龐,問出什麼東西沒有?”
龐老虎立即道:“門主,這兩個家夥瞅空子就想溜,問半天一句話不說,絕對有問題,”
孫世虎走了過去,冷冷看了二人一眼,寒聲道:“誰說出皮蛋的下落,老子讓他活,要是不說,哼哼,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二人早就聽說過孫世虎的大名,又見對方搞這麼大的排場,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事,要是他們不說,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隻聽其中一個人道:“虎哥,皮哥就在茶樓裏麵,但具體哪個房間,我們兄弟真不知道。”
“啪”的一聲,孫世虎一巴掌抽了過去,罵道:“奶奶的,張嘴就是假話,老子剛才把茶樓翻了個遍,咋沒見著他人?”
兩人頓時傻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死了爹的樣子。
孫世虎見狀,心裏暗自生疑,使了個眼色,龐老虎立即讓兄弟們把二人拉到一邊,好一陣拳打腳踢,可是無論怎麼打,二人就是一口咬定皮蛋在茶樓裏麵。
龐老虎大聲八氣地道:“門主,他馬的這兩個家夥太頑固了,依我看別跟他們廢話了,宰了喂狗得了。”
二人一聽,嚇得渾身一顫,一人腳下溫了大片,敢情是被嚇尿了。
孫世虎緊皺著眉頭,狠狠地盯著二人,說道:“老子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說出皮蛋的下落,全他馬的剁了喂狗!”
二人“卟通”一聲全跪在地上,不停磕頭作輯,大聲叫道:“虎哥,皮皮蛋那個狗日的真的在茶樓裏,他還親口吩咐我們守在門口,兄弟要是有半句假話,剁了喂狗也不冤枉啊。”
看到這副情景,孫世虎想起一些江湖傳言,大家都說皮蛋這家夥看似粗魯,但其實是個粗中有細的家夥,難道說這家夥真的在這裏布下了一個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