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店樓上樓下都被清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發現婷婷的蹤影,這時狗屎棒的人已經趕到,也有二三十號人,現場一觸及發。
孫世虎假裝接了個電話,做出一付著急的樣子,衝著電話裏又吼又叫,最後拋了一句道:“他馬的給老子等著,誰都不準亂動,老子馬上過來!”
狗屎棒也不想跟孫世虎發生衝突,因為他一共就三十幾號兄弟,真要打起來,萬一傷亡嚴重,對孫世虎沒有什麼,但他卻虧損嚴重,所以一聽到孫世虎這樣說,心裏暗暗高興,不過嘴裏卻叫道:“他馬的,這樣就想走,沒門兒!”
孫世虎冷冷一笑道:“狗屎棒,這事還沒完,老子先把話摞這裏,十五萬,一分錢不準少,今天老子還有別的事情,沒空搭理你,你給好好等著。”
說完,孫世虎一揮手,大步向酒店外走去,狗屎棒站在那裏,也沒有哼聲,下麵的兄弟沒聽到他的號令,自然也不會動手。
江湖就是這樣,爾虞我詐,虛虛實實,從來沒有一定之規,很多事情幾句話就能解決,但有的事情卻非要白刀子時紅刀子出。
就在這裏,突然一隊警官走進門來,正好將孫世虎一行人堵住,現場一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首先是孫世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想到狗屎棒如此不講江湖規矩,居然敢報警。而他這邊現在有二三十號人,並且店裏有監控錄相,雖然隻是踢門,但擾亂治安的罪名是板上釘釘的,這幫兄弟少不了要去拘留所待幾天,可明天就是開山門的大日子,突然少了這幫兄弟,氣場會弱很多。
狗屎棒也愣住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報警,他也不知道這幫警官進來幹什麼。但做賊心虛,他突然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幹過的幾件好事,有些提心吊膽起來,生怕是衝著那些事情來的。
梁蕭也呆住了,因為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雖然跟這個人認識才兩天時間,但印象卻非常深刻,並且今天兩人才剛剛交過手,這個人自然就是七安市刑偵副隊長武思紅。
武思紅看到梁蕭,同樣微微一愣,再把現場一看,跟著便把臉一沉,喝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此時大廳內至少有五十名壯漢,而武思紅這邊隻有五名警官,但邪不壓正,五十名壯漢在五名警官的注視下,竟然有些膽怯。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孫世虎和狗屎棒都是江湖老鳥,一聽武思紅問這話,就知道不是衝他們來的,於是馬上給手下使眼色,五十多個壯漢們立即假裝成不認識的樣子,在大廳裏隨意走來走去,有的還晃胳膊甩腿,搞得跟休閑散步一樣。
一名警官揪住一名壯漢道:“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那壯漢眨了眨眼道:“警官,我在外麵走熱了,見這裏麵開著空調涼快,就進來躲躲,不可以嗎?”
邊上的幾名壯漢立即附和道:“是哩是哩,我們也一樣,進來涼快涼快,警官你們也是一樣吧。”
貓和鼠的遊戲,從古自今都有。如果在古代,這一幕肯定不會出現,因為那時的官差有絕對的權力,看誰不順眼都能抓回衙門審訊一番。但隨著法製的健全,現代社會不可能再出現那種事情了,警官辦案抓人,都必須要有確切的證據。
相反,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些壯漢就能玩玩老鼠戲貓的把戲,但這並不代表時代後退,反而是一種進步的表現。
武思紅是老牌警官,自然明白這裏麵的道理,她眉頭緊了緊,卻不動聲色。
今天過來有特別任務,可沒想到這裏居然出現如此多的江湖人,這對她的行動有很大的幹擾,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
她狠狠地盯了梁蕭一眼,梁蕭聳了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
這裏人多,不方便說話,武思紅沒有跟他說話,隻是揮了揮手道:“警察辦案,所有無關人員,馬上離開!”
孫世虎和狗屎棒聞言如釋重負,終於確定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於是趕緊帶著人爭先恐後離開了酒店。
梁蕭也跟著出去了,但沒走多遠,武思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梁蕭,你搞什麼鬼,那些幫派分子,都是你約過來的?”
“喂喂喂,你別瞎說,我可是大元集團韓總的特別助理,是有正當職業的人,怎麼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呢。”
“這事你得給我解釋清楚,你要查的那輛車,到底是誰的?”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要你幫著查嘛。”
“為什麼要查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