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老虎一上台,下麵頓時安靜下來。這家夥在七安市也算是一個狠角色,以前跟孫世虎的實力不分上下,要不是梁蕭親自出手,他現在還占山為王呢。
豐昭然還是老樣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左手微微向前探出,淡然道:“請!”
龐老虎剛才見過他出手,知道厲害,所以使用了兵器,是他平時最愛用的斧頭,並且是雙斧。
斧頭是一種重兵器,十分厲害,要是胳膊腿兒被砍一下,基本上也就廢了。隻是要將這東西玩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力量奇大,才能將它玩得順暢,否則就會因為笨拙,反被敵人所趁。
龐老虎天生神力,兩個斧頭的重量根本不算個啥,拿在手上跟兩把木棍似的,輕輕一舞,竟然舞出一團耀眼的白花,然後在胸前一張,狠狠地向豐昭然瞪去。
台下一陣奇怪,因為按龐老虎的性格,一上場必定是猛打猛衝,就是瞪眼睛也是在砍人的時候才瞪,怎麼今天卻隻瞪眼,不出斧?
那豐昭然似乎是自恃身份,不願意搶先出招,隻是將左手向前輕探,等待對方先出招,他卻不肯搶先發難,於是二人便在台上相持起來。
這時,馬占雄已經來到孫世虎的身邊,低聲道:“門主,你快去看看梁少。”
孫世虎微微一驚道:“怎麼了?”
“剛才他讓我換下王大金,但又沒說換誰上去,我問了幾聲也沒有回答,我怕出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梁少可是真正的高手,誰能讓他出什麼事情呢?”孫世虎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已經站起身來,向小房間走去。
推開門,隻見梁蕭正在接電話,看他進來,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孫世虎趕緊退了出,將門輕輕關上,恭恭敬敬站在門口。
原來,就在梁蕭猶豫要不是自己親自出場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武思紅的。
梁蕭一接通電話,武思紅就問道:“你跟七爺認不認識?”
真人麵前不說假話,而武思紅身為市刑偵副大隊長,這樣問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梁蕭老老實實地回道:“認識。”
“你現在哪裏?”
“外麵。”
“具體位置?”
“有什麼事嗎?”
三界門正在舉行開幫立派的儀式,而這種事情雖然在江湖上廣為人知,但肯定不能讓警方知道,所以梁蕭不可能告訴她。
武思紅的態度十分強硬,說道:“先告訴我,你人在哪裏,請清楚。”
“武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有事,不方便見你,要不約個時間地點,咱們見麵再談。”
“梁蕭,我警告你,別跟我耍花樣。”
梁蕭越聽越奇怪,嘴裏卻道:“武警官,我可是三好市民,再說你這麼厲害,誰又能在你的在前耍花樣呢。”
“好,一個小時後,咱們在虹橋旁邊的零點咖啡廳見麵。”
這時,孫世虎推門而入,梁蕭急忙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出去,等到孫世虎出去之後,他才道:“武警官,一個小時太緊了,我這裏正有事呢,恐怕來不及,要不兩個小時如何?”
“不行,就一個小時!”
“你你,你別不講道理好不好,我又不是罪犯,憑啥強行要求?”
“好,那我給你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好,必須準時過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梁蕭估計了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夠,於是點頭道:“好,就一個半小時,但萬一不準時,你也別怪,我真的有事。”
沒等他話說完,武思紅那邊已經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梁蕭眉頭緊皺,尋思道:“她問老七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老家夥不務正業,被警方抓了?可他整天都得待在陣法之中,又能幹什麼壞事呢?”
老七關係到法陣師的消息,梁蕭十分上心,想了一會兒,這才突然想到孫世虎剛才進來過,於是說了一聲:“進來吧。”
孫世虎急忙推門而入,急促地道:“梁少,那個叫豐昭然的很厲害,我怕老虎不是對手,你怎麼安排?”
梁蕭的目光移到電腦屏幕上麵,此時離龐老虎上場已經過去兩分鍾了,可是這家夥牢記馬占雄的話,上台之後絕不搶先出手,就一邊圍著豐昭然旋轉,一邊掄著兩把板斧在那裏揮上揮下,吆喝個沒完,但就是不上前進攻。
豐昭然自恃身份,更不會先出招了,於是台下幾百號人,就那樣眼巴巴地盯著二人在台上玩轉圈兒的遊戲。
“馬的,龐老虎,你這是啥東東?”一個人實在忍不住,高聲叫了起來。
“老虎,你總在那裏晃什麼晃,昨天到底玩了幾個妹子,把腳都玩軟了?”又一人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