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等人出現,梁蕭沒有著急,邊上的男子卻有些不耐煩了,衝著龔大師喝道:“你這人到底幹什麼的,沒事就給我滾遠點,少在這裏廢話連篇!”
龔大師聞言大怒,叫道:“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蔥,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男子冷笑道:“好,那我就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敢跟我大呼小叫!”
說完,男子竟然身形一閃,對著龔大師撲了過來,卻是把一邊的梁蕭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男子為什麼要幫他出手?
男子的身法很快,隻是一轉眼,就撲到龔大師麵前,左手向前一抓,不知怎麼就抓到龔大師的衣領,但龔大師也不是泛泛之輩,使了一個巧解的手法,不知怎麼晃了晃,竟然立即脫身出來。
“咦”兩人同時驚訝一聲,看來都低估了對方。
兩人分開約四五米的樣子,都長身而立,仔細盯著對方,看樣子有點旗鼓相當的感覺。
等了一會兒,還是男子先出手,身法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隻是向前一拳轟出,拳勁蜿蜒,門徑幽深,讓人有點摸不清來路。
一拳轟至,龔大師雙手向前一推,一股勁氣湧出,將那拳勁擋在身外。男子連連催動勁氣,兩人竟然僵持不下。
突然,龔大師輕喝一聲,身形拔高兩米,左手向前一揮,一記手刀斬出。
手刀乃是以掌勁為刀,快如閃電,瞬間斬至男子頭頂,男子舉手向上一抬,但那記手刀突然向側邊一滑,竟然旋出一個弧度,斜斜地向他腰部斬去。男子的反應也很快,縱身一躍,正好龔大師剛剛落地,他便居高臨下,揮拳猛擊。
轉眼之間,兩人拳來腳往,已經戰了十幾個回合,竟然平分秋色,誰也沒有占多少便宜。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梁蕭覺得男子要比龔大師稍強一點,但若要分出勝負,至少在百招之外。
“嘭”的一聲,兩人對了一掌,都向後飄飛出去,但二人身形未亂,應該都明白一時之間難以取勝,所以並沒急著搶攻,而是先化解力道,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勢。
龔大師突然揚聲道:“還沒請教尊姓大名,何門何派?”
男子冷哼道:“無名之輩,無門無派。”
龔大師眼睛一眯,心裏有些嘀咕起來。二人剛才交手良久,都知道對方是修行之人,而現在修行之人漸少,散修更少,大都有自己的門派,這人不報姓名也不報門派,想必在這裏做的是隱秘之事。
既然是隱秘之事,又被自己撞見,那麼很有可能會出現殺人滅口的事情。
想到這裏,龔大師心裏有點虛了,因為麵前這人跟自己不分上下,而那邊還有一個,兩人聯手,他必定不是對手,所以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得想個辦法離開才行。
龔大師的修為本來要比男子稍低一點,此時又心生怯意,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兩人再次交手,竟然很快落了下風。
男子大喝一聲,連續劈出三掌,掌勁渾厚有力,分從三個方向,將龔大師退路一一封死。龔大師見狀大驚,急忙使出渾身解數,方才化解兩掌,但另一掌卻無論如何都避不過了。
隻聽“卟”的一聲,這一掌正拍在他的肩頭,好在他臨機將肩頭向側邊一閃,大半力道順著手臂滑下,肩頭隻受了一點小傷。
但高手過招,一點小傷就足以致使,龔大師深知這個道理,於是趕緊借著那股掌勁,身形向側麵一閃,準備伺機逃走,但因為怕梁蕭出手,所以不敢表現得太直接,隻是在暗中尋找機會。